此时的周志天还在会场,他换衣服的时候接到了谢瑾的电话,知道她跟龙诚走了,城堡的灯光闪烁迷离,他只觉得索然无趣。
生意的市场份额被龙诚抢了也就罢了,如今带个故友出来玩,也被人抢了,任谁都没有好心情。
不过,周志天还有扳回来的机会,两天后的晚上,他在视察旗下某家赌场时,在大门外遇到了谢文鸣。
当时谢文鸣正在赌场外流连徘徊,他虽然发誓再也不赌,但他最喜欢的地方仍然是赌场,何况这里是以赌博闻名全球的Y市?美轮美奂的建筑,富丽堂皇的装修,充满创意的设计……这里的赌场简直可以称之为艺术,谢文鸣得空的时候,就喜欢在赌场外走一走看一看。
他乡遇故人,谢文鸣喜出外望,他瞅了瞅周志天身后跟着的助理和保镖,这气度,这排场,周志天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所以谢文鸣笑得格外亲切和蔼。
周志天温和问道:“鸣叔,怎么只在外面看,不进去玩玩?”
“这种地方,我哪能进得起?”谢文鸣搓着手干笑,“何况,我是不赌钱的。”
Y市的赌场美得一塌糊涂,但也贵得一塌糊涂,尤其是这种大赌场,谢文鸣这种工薪阶层连门都进不去。
“不赌钱也可以进去看看。”周志天拉着他往赌场里面走,“这正好是我的产业,鸣叔你是前辈,进去参观的时候还要劳烦你给我多提点意见。”
“好,参观,参观……”谢文鸣双眼放光,这辈子他能进这么大的赌场看一次,就算死也可以瞑目了。
那赌场大得不像话,上百个转盘叮当作响,水晶灯晃得人眼花,女侍者个个长得如同电视上的明星,穿着旗袍托着托盘袅娜而过……谢文鸣一路看得瞠目结舌,不过他不是没见识的毛头小子,还真装模作样地提了几点意见。
周志天都虚心接纳,在内场时,他唤侍者端来一盘筹码递给谢文鸣:“鸣叔试试手气。”
“不行,不行,我真不赌的……”嘴上如是说,谢文鸣的眼睛却一直往赌桌上瞅。
“你难得来一次,手气一定不错。再说,这些算我请你。”
“你请我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
当晚,谢瑾就接到了父亲的电话,他的笑声透着一股殷勤的味道:“女儿啊,明天周六你不用上班对不对?我去你那里给你烧几个好菜慰劳慰劳你。”
一听父亲要来看自己,谢瑾很高兴:“好啊。”
第二天一大早,谢文鸣果然拎着大包小包食材来到了谢瑾租住的单身公寓,进门时扫了一眼谢瑾身上的T恤,他叹了口气,继而慷慨地从钱包里掏出不少红票子:“你现在立即去商场买件漂亮的裙子套上,你看大街上的女孩子,哪个不是打扮得跟花一样?”
“我打扮给你看啊?”谢瑾觉得他莫名其妙。
“哦,待会周志天要来,我请他到家里来吃饭。”谢文鸣神秘兮兮地笑,“我跟你说啊,那小子是个富豪,昨晚我遇到他了,他还问起你来着,我觉得他好像对你有点意思……”
谢文鸣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你小时候有个算命先生说你是大富大贵的命,将来嫁的老公乃是人中龙凤,家里有数不完的钱,我之前还不信。现在我总算瞧出点苗头来了,缘分啊,我老谢家几辈子积德,总算盼来了周志天……”他双眼放光地看着谢瑾,“丫头,你比我命好,只要傍上了周志天,这辈子你就不用愁了。”
谢瑾无语:“老爸,你是在幻想有人帮你还赌债吧?大白天的,说什么梦话。”
“我是为了你的幸福。”谢文鸣几乎吼了出来,他气势汹汹地把谢瑾推出了门,“赶紧去买衣服,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上心,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如果谢瑾没记错,以前在老家清潭市,他们父女俩也和周志天在一起吃过饭,那时也是父亲下厨;但是这一次,吃饭的感觉完全不对劲,谢文鸣是真有意把女儿推销出去,言语间充满着殷勤的味道,推了谢瑾好几次:“怎么光知道自己吃?快给周志天夹点菜。”
谢瑾赧然笑笑,真想拿块胶布把父亲的嘴封起来。
“我自己来就好。”周志天笑道,“鸣叔手艺还是这么好,不自己开店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