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全国统一的六月789哭瞎在厕所里,惯性思维我给你跪了,黎嘉骏暴走动漫震惊脸。
和新伙伴们约好了一起考完北大考清华【喂!】,黎嘉骏愉快的走了,顺便摸走了两本范师兄备考的书,他现在主攻基础,只看自己笔记就够了,就大方的把复习资料给了黎嘉骏。
得知黎三儿又要玩票虐大学,蔡廷禄表示不忍直视,然后这个轻松考上清华的学霸非常自觉的担负起理科的补习任务。
黎嘉骏很感动,因为当初二哥也是个文科狗,他给补的数学越补两人越糊涂,要不是高中的先生靠谱,她估计会在考场上扑街……
就连季大大也听说了她的雄心壮志,并且抽空请她搓了顿表达精神支持,黎嘉骏顺便打蛇随棍上的要求来一张剪刀手合影,结果被无情拒绝,原因是他说太蠢→_→。
七月就要考试了,其实留给复习的时间并不多,黎嘉骏本来就抱了平常心,也没有很认真的看书,备考的时间有空就憋点儿蛋疼的文章去投稿,这儿投投那儿投投,果然没有实际内涵和火星文没法吸引眼高于顶的编辑的眼光,只有一篇登报,还是在小角落里,看起来像是填充版面用的。
文章内容也特别无聊,是她偶尔一次和蔡廷禄闲聊时吐槽的,在东北的时候,马将军举旗抗日,全国人民就捐钱捐粮,奉其为国民英雄。而上海的十九路军抗日的时候,被马将军打碎了半个玻璃心的百姓们还是卯足了劲各种钱粮支援,十九路军又撑下来了。那么以后如果哪个军队练兵缺钱了,如果政府不管,只要举起抗日大旗,管它抗不抗的着呢,口号喊起来,军费就会从黄河长江滚滚而来了。
为了这文章,她和范希天他们瞎混时还被嘲笑,说她太损,全国军阀一个个都靠抗日哭穷了怎么办,老百姓的饭钱都被一腔热血烧掉了。倒是范师兄很诚恳的在嘲笑之余还夸奖了一下,说她的想法和一个很厉害的人不谋而合了,虽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但就他的观察看,那人的表现就是这样的。
黎嘉骏问那人是谁,范师兄很感慨地说:“他叫萧振瀛。”
“哦。”黎嘉骏埋头喝茶,没听说过,“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你朋友?”
“怎么会,那可是个顶顶厉害的人。”范师兄笑道,“我以后肯定要拜访他去的,你有兴趣吗?”
黎嘉骏哭笑不得:“我才刚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会想去拜访他?”
“因为你的想法和他的做法不谋而合了呀。”范师兄此时手里还捧着黎嘉骏上交的笔记本逐字逐句点着看,“前两年中原大战的时候,二十九军被完全打完了,我们都以为以后直系军阀就这么垮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个萧振瀛左跑跑右跑跑,二十九军又站起来了,就在你们张少帅眼皮子底下,夹在张蒋之间,前后左右的山头上的大帅抖抖脚趾就能踩死他们,一分钱都不肯出,他们穷得要当裤子,但却仗着抗日的口号,硬是扛下来了。”
“仗着抗战的口号……”黎嘉骏琢磨,“感觉你的说法也不是很……友好?”
“因为口号喊了一年了,其他什么动静都没啊。”范师兄拿出一张演算纸开始做题,“这题不难啊,揽胜弟弟不会做吗?”
“能喊他名字吗?”提起揽胜黎嘉骏就蛋疼,以前她还没反应过来,现在想这个揽胜不就是路虎的牌子吗,每次听就感觉有一辆吉普迎面看来有木有,“您在面前就顺便问您啦,您不行我再去找他喽,他上课呢,最近他们系的老师都已经认得他了。”
范师兄笑着摇头,把写了步骤的本子递回来:“幸不辱命,看来师兄我还够格和你一个考场的。”
黎嘉骏接了本子也没看,笑嘻嘻的回去了。
六月的北平已经初显威力,一大早出门的时候,只觉得暖暖的气从四面涌来,黎嘉骏起床照例去巷口的医馆那儿让小伙计联系产婆到家去,这阵子大嫂快生了,家里人都紧张的狠,她本来都牢牢的守在家里,这次去清华考试要一整天,感觉很不安心,干脆顺路去医馆撒钱找产婆驻守。
大街上都是穿着薄衫的人,女孩儿长裙及膝,男人的款式则看起来只是比冬天的薄了点,有钱穿得花枝招展的,一般不会在街上走的,他们都坐车,黄包车和小轿车,直接到目的地去。
黎嘉骏其实穿得挺奇怪,她来的时候没带多少行李,眼见这日子一天天热了,就跟着大夫人叫来的裁缝简单做了两身便于行动的裙子就算了。
以前她就直接穿黎三爷时期的衣服,那款式和面料堪称狂霸酷炫,现在陡然小资小清新了,家人都表示看着不习惯,而唯一对黎嘉骏以前的风格不了解的蔡廷禄,居然也说不和谐。
“你该穿裤子,寄个皮带,然后一件衬衫……戴顶马球帽。”
黎嘉骏想象了一下,怎么都想象不出那是个什么形象,但总觉得很土……
隐约觉得外面呆久了会蛋疼,她也没多留,确定了产婆二十四小时待命后,就又放心的回了家,大嫂此时已经整个人都快肿得飘起来了,看着就觉得娃娃肯定很壮,为了让她产前不那么忧郁,每日金禾就把大嫂扶到走廊里吹着暖风和黎嘉骏闲聊,偶尔蔡廷禄没有感兴趣的课,就也坐在那大家瞎唠嗑。
今天也是如此,蔡廷禄自己去听了数学课回来了,意犹未尽的拿着纸在那写写算算,而黎嘉骏看了一天的书,崩溃得想揪头发,一旁的大嫂被金禾扶着消食回来坐着,拿起一本小说又放下,叹口气:“天又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