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梦秋忍不住的咋舌:“这,这该如何收场?”
沈彻见她腾的站起,生怕她会被这消息给闪着自己的舌头,赶紧扶着她坐好。
“你就当是听了个闲话,你既已劝过她,如今她做何选择也都与你无关了。”
沈彻说的也没错,她能做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已经尽了情分。
她如今要做的便是好好生下孩子,陪沈彻去治腿,只待他日将前世的种种清算个干净,至于要如何收场,也与她无关了。
林梦秋便安心的养胎,直到九月末,随着沈彻一行人南下。
只是没想到,他们的队伍刚到渡口准备上船,就遇上了有趣的事。
沈少钦秋闱落榜,将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一个月,都没能缓过劲来,原本是不打算要跟着南下的。
但沈彻冷着脸嗤笑着问他:“你为何要考取功名,若只是为了出人头地,为了陈氏,我劝你省了这条心,来年也不必再去丢人,南阳王府还养的起你,朝中更不缺这么个废人。”
放榜之后,无数的人明里暗里的安慰他,老太妃更是直言,实在不行可以先找个差事给他练手,就像二哥之前那般,有家中的门面在,不管是谁都会给这个面子。
这让沈少钦也生出几分质疑,或许他真的不行,比不上大哥更比不上任何人,他天生就不适合读书。
母亲对他失望,嫂嫂又会如何看待他?
他没能为南阳王府争光,以后也只能做个被家族庇佑的废人。
被沈彻一番冷斥才答应了要同行,但沈少钦几乎每日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就连出府上马车了,他也依旧是低沉着,根本无暇去管周围的人和事。
直到马车到了渡口,他该要下马车换船了,才发现马车的夹层内似有动静。
沈少钦第一反应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没有当回事,但他转身要下马车的时候夹层又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这次还响亮的打了个喷嚏。
他就算是再没经验,也该知道里面是藏了人。
沈少钦想要喊人,却没想到,布帘微晃,里面的人误以为他已经下了马车,没有憋住钻了出来,两人顿时大眼对小眼,瞬间陷入了尴尬。
“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沈少钦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动作飞快的扑了上来,紧紧的捂住了他的嘴巴,还用手指点着自己的嘴唇,“嘘,不许大声嚷嚷,若是被人发生,我就废了你。”
此人身着布衣头发包起,看着年纪并不大,一双眼看着尤为灵动,虽长得不像坏人,却形迹可疑,还私藏在马车内,定是图谋不轨。
沈少钦虽然是个文弱书生,但生在南阳王府有上战场的父兄,他的骨子里自然也有男儿的血性,生怕此人会危害到兄嫂,宁死也要挣扎。
“不许再动了,再动我真的要打伤你了。”
那人露出了些许的不耐,但又不敢真的伤他,唯恐引来其他人的注意,打算还是和他好好谈条件。
“我不是坏人,只是听闻你们要南下,想要蹭个船而已,我放了你,你别大声喊叫,行不行?”
沈少钦飞快的眨了眨眼,那人这才松开了捂住他的手,可没想到一松开,沈少钦就用力的将她推开,朝外大喊了声来人,而那人的反应也很快,又将他给抓了回来。
只是在这挣扎间,沈少钦错手抓到了她头上的发包,以及她上身的衣襟,用力的一扯,乌黑的长发瞬间倾泻而下。
衬着她那张明艳的脸,让沈少钦顿时傻眼了,这人竟是个女子!
女子气甚,她不是气自己被发现了,而是气她竟然被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都制服不了,这让她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尤其是沈少钦的手还用力的抓着她的衣襟,以及衣襟下的柔软,看他还不打算松手,她才忍无可忍的咬牙道:“我看你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还是个无赖,抓够了没有。”
沈少钦都是下意识的动作,一时紧张手指还动了动,等反应过来这柔软的是什么地方,白玉般的脸瞬间就涨红了,“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躲在那,还意图不轨,我才会不小心……”
“好啊,你还说,不许说了!”
女子从未如此丢过人,欺身上前将他逼到了马车壁上,以手抵着他的身侧,用威胁的口吻凶巴巴的瞪着他,“你不许把今日之事给说出去,不然……”
沈少钦马车的动静太大,临要上船了,沈彻左右的等不到他人,这才带着林梦秋过来想要看看。
没想到一掀开布帘就看到如此刺激的画面,沈少钦被人压在马车内壁,脸涨的通红,还撇开了眼,怎么看怎么像是被欺辱的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