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丽处处针对我,在训练中故意给我设置障碍,让我出丑。我明白她的用意,无非是想让我知难而退,离开这里。
“怎么?这就坚持不住了?”孙丽看着满头大汗的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异能者的世界可不是你这种普通人能够适应的。”
我咬紧牙关,没有理会她的挑衅,继续完成着训练任务。我心里憋着一股劲,我不想就这样认输,更不想让那些关心我的人失望。
李博士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把我叫到办公室,语重心长地说道:“滕飞,我知道你现在面临着很大的压力,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克服这些困难。你拥有一种非常罕见,也非常强大的异能,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他说着,打开了一台电脑,屏幕上显示出了一幅幅画面,那是各种自然灾害和人为事故的现场。
“我们的世界正在面临着越来越多的威胁,而异能者就是守护这个世界最后的希望。滕飞,我希望你能明白,你所拥有的力量不仅仅属于你自己,更属于这个世界。”
李博士的话语深深地震撼了我,我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身上的这份力量,竟然承载着如此沉重的责任。
夜深人静,我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李博士的话语,孙丽的挑衅,父母担忧的眼神,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让我感到无比的迷茫和困惑。
我翻身下床,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思绪万千。
窗外,城市陷入一片寂静,只有点点星光,像碎钻般洒落在夜空。我深吸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却无法冷却我此刻纷乱的思绪。李博士的话语,孙丽的挑衅,还有父母那担忧的眼神,一幕幕在脑海中交替闪现,让我无法平静。
我走到桌边,拿起一个木雕,那是几年前我在尼泊尔探险时,一位老匠人送给我的。粗糙的木质,雕刻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那凌厉的眼神,仿佛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也承载着我对未知世界的渴望。
是的,我一直向往着冒险,渴望探索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从雪山之巅到海底深渊,从古老的遗迹到神秘的部落,每一段旅程都充满了挑战,也充满了惊喜。我曾亲眼目睹过壮丽的自然奇观,也曾与凶猛的野兽擦肩而过,每一次的历险都让我更加深刻地认识到生命的意义,也让我更加渴望拥有强大的力量,去守护那些我所珍视的人和事。
而现在,我拥有了这份力量,一种超越常人的力量,难道我要因为害怕,因为逃避,就将其永远地隐藏起来吗?难道我要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威胁降临,却无能为力吗?不,我不能!
我握紧手中的木雕,心中渐渐坚定起来。我决定加入异能组织,接受他们的训练,学习如何掌控自己的力量,更要学会如何运用这份力量去保护那些需要保护的人。
当然,我不能告诉父母真相,他们不会理解,只会更加担心。我得想个办法,一个既能让他们安心,又能让我放手一搏的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找到李博士,告诉他我愿意加入组织。他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做出这个决定,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很好,滕飞,我相信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他说着,递给我一枚银色的徽章,“这是你的身份证明,也是你的责任象征。”
我郑重地接过徽章,紧紧地握在手中,仿佛握住了自己的命运。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了在异能组织的秘密生活。白天,我以“工作需要”为由,减少了探险的次数,尽量陪伴在父母身边,晚上则偷偷溜出去,接受组织安排的各种训练。
我学会了如何更敏锐地感知周围的能量波动,如何运用自己的感知能力预判危险,甚至可以短暂地影响他人的情绪。我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各种知识和技能,我的力量也在不断地增强,这一切都让我感到无比的兴奋和充实。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和人开玩笑,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一个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我的计划……
那天晚上,我训练结束回到家,却发现家里气氛异常沉重。母亲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父亲则焦急地守在床边,看到我回来,他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小飞,你回来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你妈她……病倒了……”
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连忙跑到床边,握住母亲冰凉的手,焦急地问道:“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母亲虚弱地睁开眼睛,看着我,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那一刻,我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李博士的话语,孙丽的挑衅,组织的训练,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我只想让我的母亲好起来,可是……我该怎么办?
我慌了神,不停地追问父亲发生了什么事。父亲叹了口气,告诉我母亲最近一直精神恍惚,食欲不振,今天更是一整天都昏昏沉沉,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我心急如焚,立刻拨打了急救电话。救护车呼啸而来,将母亲送往医院。我和父亲一路跟随,我的手紧紧握着母亲冰凉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给她一丝力量。
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的心也像被这味道浸泡着,酸涩难耐。经过一系列检查,医生告诉我们,母亲的病情很复杂,需要进一步观察。
我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看着病床上虚弱的母亲,内心充满了自责和痛苦。如果不是我执意要加入那个神秘的组织,如果不是我为了训练常常忽略了家人,也许母亲就不会病倒,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李博士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他询问我训练的进度,并告诉我近期将有一个重要的任务需要我去执行。我握着手机,却怎么也开不了口。我该怎么告诉他,我的母亲病了,我可能无法参加这次任务?我该怎么告诉他,我现在只想守在母亲身边,哪儿也不想去?
“滕飞,你在听吗?”李博士的声音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啊,我在听。”我勉强回答道。
“这次任务很重要,关系到很多人的安危,你一定要做好准备。”他的语气严肃而认真。
我张了张嘴,想告诉他我现在的情况,可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我知道了,我会尽力的。”
挂断电话,我痛苦地闭上眼睛。一边是责任,一边是亲情,我该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