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哄骗道:“姝姝先自己坐好不好?朕腿脚有些酸麻,怕摔到你。”
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此时说话,他语气里多了许多耐心,比之以往的虚伪宠爱,更添几分真诚。
林姝姝受惊一般瞪大眼睛,四肢并用爬到旁边,然后小心道歉:“阿祁对不起呀,我不是故意的,你快动一动,我不缠着你了。”
“没事。”
司祁又陪了一会儿,实在受不住贵妃那双纯挚的眸子,敷衍两句,提出想要离开。
谁知,林姝姝做足了惊讶的表情:“不一起睡吗?不是说我们互相喜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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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上,司祁满脑子只剩下六个字:我们互相喜欢。
也不知林姝姝被谁洗的脑,有用的东西不记,偏要记这些有的没的,
司祁是怕了她,干笑两声,不着痕迹地将臂上的手扒拉下去:“朕今晚还有公务要忙,姝姝先睡吧,朕若是能早点处理完公务,就尽早回来。”
“这是朕带了许多年的串珠,请大师开过光的,便送给姝姝,替朕陪着你。”司祁摘下腕上的串珠,随手放在枕边,又安抚地拍了拍林姝姝的肩膀。
林姝姝懂事地说了声好,听话地躲回被子里,道了句“寝安”,轻轻闭上眼睛。
司祁静坐片刻,就听贵妃呼吸平缓下来,他又多待了几息,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起身快步离去。
可就在房门关上的那一刻,床上本该熟睡的人蓦地睁开眼睛。
林姝姝凝神细听,确认外面再没有人的脚步声,方才轻手轻脚地坐起来,按了按额头上的鼓包,又看了眼枕边放着的串珠,静默良久,长长舒出一口气。
“幸好,没被发现……”
说完,她又在自己两颊拍了拍,使劲挤出两滴眼泪,确保明日醒来仍是眼眶发红可怜巴巴的模样,这才放心躺回去。
窗外明月高悬,几只雀鸟在屋顶飞过,屋里的呼吸变得绵长起来。
与此同时,南书房内。
阿布跪在桌案前,一字不落地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复述一遍。
说到最后,重重磕头认罪:“奴才知错,是奴才疏忽,才让贵妃受伤,请皇上责罚。”
司祁摆了摆手,没太在意,只是问:“你是说,贵妃今天在车上就表现得不太舒服?后面受伤回宫的路上,除了喊疼也没说别的?”
“是,娘娘没再说旁的了,而且今晨奴才过去的时候,娘娘说以后不许奴才再通风报信,还说让奴才一心侍奉您,从此跟华清宫断了联系。”
司祁放在桌山的手不自觉收拢起来。
他把阿布的话从头到尾捋了一遍,只觉得处处透着诡异。
而且,司祁沉吟:“朕怎么不记得,贵妃何时还坐不惯马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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