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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叫我姐姐吧。”许然笑了笑,笑得有些生硬。
苏萌撇下嘴,挽着许然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无辜的眼神望着许然,“哥哥走了,嫂子就不认账了吗?”
苏萌的话直戳许然心脏深处,说得她心里抽搐了好几下。“萌萌,不是这个意思。叫姐姐亲热。”许然急忙解释。
“嫂子永远都是嫂子,不管以后什么样。”苏萌听了许然的解释,沮丧的神色稍有缓和,再度拉起许然的手。
许然听苏萌这样说,却不好再推辞,便问:“你不是在武汉的学校吗?怎么跑到北京来了?”许然又看了看她的衣着,犹豫着,还是问了句,“怎么穿成这样,有点太成熟了,我都认不出来了。”
“武汉那学校太没意思,早就不在那边了。我现在可是艺盟表演班的学生。”苏萌得意地说,“嫂子,你知道艺盟吧?这个表演班出了好多明星呢。”
许然听了不禁莞尔,这般折腾,倒是很符合这姑娘的性子。
苏家小妹人小,主意不小。因从小生得漂亮可人,便立志要做明星,文化课程早早地荒废了,成天琢磨着怎么结识文艺圈的名流。苏父见小妹固执己见,便由得她去了,反正家大业大,即使她星梦难圆,等到二十出头,找个门当户对的亲家,相夫教子也能过得很好。于是,苏父花了些钱打点了武汉一所大学的艺术系。没了后顾之忧,苏萌的高考也只是走了个过场,轻轻松松进了大学。
在大学待了还不到一年,苏小妹的任性劲儿又上来了,觉得普通大学的艺术系和自己想象的相去甚远,非要读个文艺气氛浓烈的表演学校。苏父无奈,这又马不停蹄地帮着她联系北京的学校。然而,好事多磨。这期间,英国那边传来了苏朗过世的消息,这事情耽搁了一段时间,年前又提上了议程。年关一过,苏小妹便来了北京,如愿以偿地进了艺盟。
“嫂子,我一人在北京怪无聊的,可以找你玩吗?”苏萌问。
许然看了看她身后几个穿着同样成熟的女生,心想,这姑娘的性子本就爱折腾,她的朋友估计也不比她差,这一帮人在一起,哪里会有无聊的可能性。许然心里想着,却还是应了下来,临走时还嘱咐苏萌万事小心,如遇困难,一定告诉自己。
…
见苏萌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许然也上了地铁。
苏萌是苏家的一块心病。苏朗曾和许然说,“萌萌这性格,今后工作了,怕是会吃亏。你和她年龄相近,多沟通沟通。”
许然听了苏朗的话,没事便和苏萌聊QQ。起先苏萌回应略显冷淡,但时间一长,倒也愿意和许然说说自己的事情,只不过大多数都是抱怨和求助,却很少掏心掏肺。许然一边觉得和苏萌说话有些痛苦,吸取了太多的负能量,有些无从释放,但另一方面,一想到她是在尽为人妻的义务,便觉得这些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
“你管她干什么,那个姑娘太不招人喜欢。”和许然打电话的当下,陶旻正在实验室,不知道是在给小白鼠喂食,还是在折腾小白鼠,电话那边传来阵阵“吱吱”的叫声,“她现在和你又没什么瓜葛,少管闲事。”
“话不能这么说,她怎么也是苏朗的妹妹,苏朗生前最放心不下的也就是她了。”许然趴在阳台上,晚风吹来阵阵凉意,她紧了紧外衣,又说,“她现在也不在父母身边,没人提点,没人交流。文艺圈又那么乱,我怕她不走正道。”
“人家叫你一声嫂子,你就对人家掏心掏肺了?那姑娘鬼得很,用不着你操心。”陶旻又说,“她怀揣着明星梦,只要梦想实现了,过程不重要。”
“你这话太不近人情了,要是苏朗还在,肯定容不得她这样折腾。我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可偏偏碰见了…”许然手指轻轻抠了抠扶手上剥落的油漆,说着,用指尖点了点扶手,说,“我觉得还是改天和她聊聊,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会内疚的。”
“你还真是闲妻,”陶旻嗤笑一声,“我说的可是闲得发慌的闲。”
许然叹了口气,觉得和陶旻说不通,便也懒得废话。挂了电话,许然趴在扶手上看着渺渺夜空,天空尽头,只有一颗孤星,倔强地闪着微弱的亮光。许然想,“明星”果真不好当,尤其是在着灰蒙蒙的夜空中。
她回忆着下午遇见苏萌时,她的装束,不削多想,一看便知是要和朋友去过夜生活的。许然不由担心,苏萌虽然爱玩爱折腾,但终归还是个父母溺爱着长大的孩子,对这社会上的黑暗面怕是所知甚少。况且星梦本就难圆,她一个人孤身跑来北京,天天纵身灯红酒绿之中,如再遇上个有所图谋的男人,那结果怕是有些糟糕。
如果苏朗还在,看到苏萌这个样子…
许然揣摩着,暗下决心,这两天一定要再给苏萌去个电话,问问她最近的情况和近期的打算。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一章
这两天,陆楠去了上海总部汇报工作,公司里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没有人拉着她东奔西跑地见客户,也没有人支应她端茶倒水,许然的工作效率骤然提升。
凌药十年的策划案是她近两日来的主要工作,由于策划案的内容之前已和陆楠讨论过,是以写起来得心应手,不到一天的功夫就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