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赶紧端来一盏温水,让他服下。他服下温水,可怜巴巴地对司马烨道:“阿烨,我昨日发烧发得迷迷糊糊时,好像看到了仙人。”
“仙人?”
“是啊,仙人说,”他嗓子吞咽了一下,“仙人说,沈秀是我命中注定之人,我若不与她在一起,余生将厄运缠身,缠绵病榻。阿烨,你能就这么看着我余生厄运缠身,缠绵病榻吗?”
司马烨并不信,“你骗我。”
“我若是骗你,我不得好死!”司马朗又咳嗽起来,“阿烨,你就可怜可怜哥哥吧,哥哥就求你这一回,以后你要求什么哥哥都应你。”
说完这些话,他有气无力地喘着气,仿佛下一刻就会喘不上气来,命归西天。
司马烨蓦地凑近。司马朗连忙往后一缩,“挨这么近干什么,当心哥哥把病气过给了你。”
毫无预兆地,司马烨一把捏住他的脸,笑道:“好哥哥,你脸上怎么还敷了白。粉?”
司马朗心虚地转过头,“什、什么白。粉,你莫是看错了!”
司马烨掐住他的下颚,眸光森冷,“你骗我,不惜咒自己不得好死也要骗我。”
见自己骗不下去了,司马朗惨兮兮道:“我……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我虽没看见仙人,但若不与沈秀在一起,我这病怕是也好不了了,余生怕是也要长卧病榻,阿烨,你就可怜可怜我,把她给我吧。”
司马烨收紧手指的力道,“即便你没骗我,我也不会把她给你。”
“疼疼疼!”司马朗下颚被掐得剧痛,颚骨都快被捏碎!
然而司马烨并未停手,他继续加大力道,似要掐死司马朗。
宫人惊恐:“世子殿下!世子殿下住手!”
司马烨终于松手。
司马朗下颚疼得动都不不了。他忍着剧痛,道:“阿烨,嘶!阿烨,你说即便我没骗你,你也不会把她给我,你宁愿看着我厄运缠身,缠绵病榻,也不愿把一个小丫鬟给我?!我可是你哥啊,你亲表哥!她不过就是个小丫鬟,你为何如此看重她?她就伺候你得那么好?”
“一个会伺候人的小丫鬟而已,又不是不可替代,你若把她给我,我能给你找一百个与她一样会伺候人的丫鬟!”
“她不可替代。”
“不可替代?有什么不可替代的!阿烨,我可是你亲表哥,于你而言,她难道比我还重要?”
司马烨不答话。司马朗惊愕,“在你眼里,她还真的比我重要?她不就一个小丫鬟,你为何把她看得比我还重要!”
“因为,”司马烨顿了一顿,道,一字一句,“她是我的女人。”
司马朗瞠目结舌,“你说什么?你的女人?你是说,你喜欢、你喜欢她?”他怀疑自己耳朵出现问题。
阿烨这个不开窍的木头,怎么会喜欢沈秀!难道他突然开窍了?
司马烨:“是。”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司马朗呆滞起来,一时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话。
怪不得阿烨不愿将她给她。却原来,阿烨也喜欢她!
司马烨一点一点将手上的白。粉擦到司马朗身上,“你再打她主意,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目送司马烨拂袖而去,司马朗仍然处于呆滞的状态。下颚的疼痛提醒着他,方才的一切并不是梦。
司马烨策马离开皇宫,途经卖鱼笋夹子的小摊,他下马,买了两包鱼笋夹子。
彼时,沈秀正待在屋里吃水蜜桃。前两日,司马烨发现她摘了国子监的桃子和李子,便给她弄来了各式各样的桃李。
她爱极他弄来的水蜜桃。也不知是土壤还是肥料的不同,这里的水蜜桃比现代的水蜜桃口感要好得多,皮薄肉厚,柔软多汁,用冰块镇一镇,好吃到停不下嘴。
她吃完水蜜桃,取书翻开时,司马烨进屋,将两包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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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鱼笋夹子,她眼睛弯成弯弯的月牙,“多谢殿下。”
夜里星光杳杳时,司马烨远望夜空里的漫天星辰。不知多久过去,他似乎做下了什么决定,下榻取来灯盏,离开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