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船射箭,淮水数里其他各营寨也就都能看到,而且更加有意思,自然得到同意。
“兄弟要玩,我当然舍命奉陪”
太史慈嘿嘿一笑,举手命令后面的船夫:“划船”
“划船”吕蒙也让船夫举起了船桨。太史慈往东走,吕蒙也是船往东走,两船之间始终保持在三四十丈之间的距离。船在水里游走,正好是顺流,所以驶得特别的快,瞬息风雷。
两船相距如此之远,又在运动中射击,这下要射中对方箭垛,那可就难了,要的可就是了不起的真本事了。蛾贼们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为了看到更精彩的一幕,不惜把寨门挤破,不顾严令,居然沿着岸,冲入别人的营寨,随意奔驰着。
黄巾三头目之一的龚都,正好巡行至此。突然看到沿岸营寨内外人声雷动,不由脸色一黑,还以为是敌军渡江攻打来了,赶紧带了人马,巡视前营。刚刚到岸边,就看到士伍乱奔,抓来一人,问明原因。“哦,有这事?你们如何瞒着我?”
前几天,太史慈和吕蒙到淮水沿岸寨边射箭那也是玩玩一时就走了,都没被龚都遇到,龚都的那些部下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所以没有禀报给龚都知道。而龚都现在才知道此事,那也是不足为奇的。
龚都气得鼻孔里热气扑哧,叫令各人都回营,自己则赶紧沿着淮水岸边追了下去。这些人被龚都严令叫回,当时是乖乖回去了,但龚都一走,也就跟着重又跑了出来,而且为了抢到好的观察点,不惜拳脚相加,更恶者,则片刻拔刀相见了。
太史慈和吕蒙的船似流星,看看淮水桥在目,也就互相点了点头。
淮水渡口距离淮水桥不远,而且还在淮水桥上游,也就是说,太史慈跟吕蒙此行的最终目的地——淮水渡口,很快就要到了。
他们先前刻意不靠近淮水渡口,那是不想让蛾贼看出他们的意图。将船停在淮水上游,则可顺水而下,按照水往东流的自然规则,他们也就可以借助水势很快划到他们想要划到的目的地了。
从淮水渡口才能停靠船只,从那里才能登岸。
淮水渡口近了
“不能让他们靠岸,快放箭”
龚都匹马赶到,但他的命令之声,在黄巾的雷动声里如原野的一朵小花在狂风的摧残下,显得是那么的软弱无力。
岸上的黄巾面对着迎面冲来的船只,毫无戒心,仍是争着观看,人声嘈杂。
淮水渡口延伸出岸岩数十丈,突兀而出,太史慈、吕蒙两只船只也先后靠近了渡口。他们谁也没有再扯箭去射对方草人,但他们都在争分夺秒,以迅雷之势,早将船头的铁锚挥舞起。梆梆声里,两只铁锚锚钩都抓住了岸上的柱状,船只在这股大力的带动下,如箭向渡口靠上。
“唔”
许多蛾贼本来挤在渡口边上,这时被船只靠岸时激起的冲天浪花一打,半数不及避让的,早被慌乱中挤落下水了。“这是比箭还是在喂鱼”蛾贼们被他两冲动的行为弄得发怒了,眼看同伙落水,纷纷叫骂。
太史慈、吕蒙眼看船只靠岸太疾,只怕船只会被这撞击之势给震碎,两人抛了锚,便是转身来,将船板上堆放的箭矢抓了数支,算是补箭壶里的空缺。等箭矢补满了,则将脚一踢,沉乱的箭矢散开,露出了各自的兵器。太史慈的铁枪,吕蒙的大刀,都捉到了各自的手里。
两人拿到兵器,在船只被岩石击成碎块前,将身一弹,两人先后,也就落在了岸上了。
“呼蓬”浪花先起,接着是船只撞碎岩石的声音剧烈在身后颤抖。
太史慈二人一但落下,跟大魔头似的联袂落在了惊愕的黄巾群贼面前。
吕蒙嘿嘿笑道:“我们哥俩不但要给你们喂鱼,还要给那些不听话的油炸了。”突然仰天疯叫:“哇哇,挡我路者,死啊”
吕蒙狂言狂语一说出,也就抡起刀子,看到挡路者,无不以刀碎之
太史慈举着枪,突然问吕蒙:“子明,你这声‘哥俩’不是先前那样做戏之言吧?”
吕蒙回身道:“若不嫌弃,我现在就认真叫太史将军一声大哥”
太史慈哈哈一笑:“好好有你这小兄弟,我高兴哇哈哈,咱们兄弟两一起开杀吧”
大刀、铁枪,挡者披靡。蛾贼先前还以为船只撞岸那是偶然事件,可眼下好像已经不能算是“偶然”,只能划入“故意”的恐怖袭击了。等蛾贼们明白,也已经迟了,吕蒙、太史慈两人早杀入丛中,不见人影了,唯有狂笑之声不时犹在。
“哧”
龚都拔出刀来,一路大骂:“一群饭桶”高叫,“于我挡住贼兵,快于我挡住贼兵”
但乱了,蛾贼们有想听从龚都命令,将太史慈、吕蒙围起来杀死的,但根本找不到目标。人山人海啊,目前形势大乱,而且还不是一般的乱啊要杀人,也不容易碰到啊。自然,碰到的,还没抵抗,不是被铁枪挑断胫骨,就是被大刀砍了碗大的疤。那些不济的,早被眼前这两个疯子的气势吓得四处乱奔,唯恐跑之不及,哪里还有心思抵挡,自然是任由这两个疯子乱来了。
龚都来到这边,上又上不了前,只是在外围急得乱跺脚,破口乱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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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寿春城外郊,一座高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