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从镇上转了一圈回来,扔给吉天佑几个烧饼,“热的,趁热吃。”
吉天佑接过来就咬一口,随即问道:“怎么样,都出都是我的画像?”
黑狗没理她,走到窗前张望一会儿,又看看江府的动静,才说道:“别管它,弄个破画像画的一点儿都不像,我看了半天才敢确定那是你。”
吉天佑立马走到窗前,望着楼下的告示,心想道:难道江义含愣在那里不动,也是因为看不出是谁?她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太可笑了。
“有什么事儿,吃完赶紧去办,夜长梦多,咱们赶紧回寨子。”黑狗催促道。
吉天佑目不转睛的望着窗外,不甚在意的摆摆手,“谁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行动,你呀,就耐心等着吧。”
等到将近中午的时候,她终于现从江府中出来两个人上了一辆马车,那个身穿墨绿色衣服的正是三姨太。
吉天佑立马站起身,拿上外套和帽子往外走,去隔壁房里敲一下门。
“我去办事儿,你在这儿安心等着。”说完一阵疾风,下楼而去。
她跟在三姨太的马车后,慢悠悠走着,尽量将帽檐压得很低,路过一个告示牌的时候,还特意走上前去,瞧了瞧,这一看,差点儿笑出了声,这上面画的究竟是谁啊,要不是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吉天佑觉得自己的奶奶都肯定认不出来。
“唉,听说了没有,这个姑娘就是传说中的雪花蔓。”一个看热闹的人在谈论着。
另一个附和道:“就是啊,现在城内都传开了,她昨晚刚刚打劫了孙府。”
第三个人连忙凑上前来,悄声说道:“我还听说,昨夜城外天上掉银子了呢,虽没看到人,可大家都觉得是雪花蔓干的,果然不简单。”
“嘘,小声些吧,传到孙长兴的耳朵里还不得气歪了鼻子。”
几个人凑在一起,呵呵笑着。吉天佑远远站在那里,抿着嘴笑,她真的很想告诉那几个人吗,孙长兴何止要气歪了鼻子,他蹬脚上天的心思都有了。
三姨太的马车拐了一个弯,进了小胡同,吉天佑紧跟在后,沉了脸,她不知道这个三姨太用什么法子将二姨太骗至此地,危险已逼近,二姨太却没有丝毫察觉,很是坦然的跟着进去了。
这个胡同,过往的人不是很多,格外幽静。吉天佑躲在角落里中,认真观察着,这个是一个大院的后门,三姨太敲了敲门,很快,便走出来一个老妇人,瞧瞧三姨太,呵呵笑着点点头,又走上前来迎接二姨太。
二人走进去,老人关上了门,马车便回去了。
吉天佑找一个四下无人的时机,翻墙而入。
有一间屋子传出了笑声,是三姨太还有两个男人的声音。
吉天佑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藏起来,正好可以看到屋里的情景,她不动声色的盯着,倒要看看这个李大人耍什么花招。
酒席之上,无非是些东扯西聊的无聊问题,二姨太明显不感兴趣,闷闷地吃着菜,偶尔跟着笑几下,极其不走心。
李大人喝了几杯酒后,凑到二姨太面前,嘿嘿笑着,就要去摸二姨太的手,被一把打掉了。二姨太起身要走,三姨太忙上前来按住她,好生安慰几句,才稳住了局面。
另一个男人将话题扯开,饭局才算恢复正常。
吉天佑坐在树上实在是无聊至极,她想难道自己猜想错了,这个李大人还能改掉了狗吃屎的毛病?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只听得房间里面传来酒杯破碎的声音,吉天佑慌忙去看,屋子里的三个人扭作一团,两个男人左右架着二姨太,一个捂着嘴,一个绑她的手脚,二姨太抵死挣扎着,饭菜打碎了一拨又一拨。
二姨太呢,躲得远远的,将房门紧闭,坐视不管。
这么大声喊叫,整个院子刚刚还进出的热闹人群,好像人间蒸了一样,所谓眼不见心不烦,倒是会享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