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轩一直认为自己的心胸很开阔,即使不能容纳百川,撑条船可是绰绰有余的,但无故被人误解终究还是有些心烦。
“我没有忘记,仲父我肯定会救,他们的仇我也会报,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嘭”的一声,房门瞬间关上。
嬴轩吐了一口唾沫,心中起了牢骚:女人果然都是一根筋,一个人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何时才是个头呀!就算从大海里捞针,有条小舟,总比在海边瞎逛要强吧,如今剑舞坊就是这条小舟。
接下来的几天,李信芳依旧我行我素,往往大清早出去,夜里才会回来。嬴轩开始时还劝过她,几次劝说无果后,便由她去,不再做无用功,而把时间全部花在了剑舞坊的整顿上。
舞台扩建完成的第一天,嬴轩让赵常勋喊出口号,从今儿起,剑舞坊的酒水分文不取,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最大限度地抢占市场。
赔钱赚吆喝,在现代社会的生意场上屡试不爽,在古代社会效果想必也不会差。等顾客习惯性地来到剑舞坊后,只要舞台节目给力,不愁他们不花钱。
几天下来,嬴轩的如意算盘打得不算响,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声音。客流量明显多了数十倍,但顾客仍旧多是冲着美酒而来,对舞台上的剑术表演置若罔闻。
“这样下去可不行,就算是花瓶,也会有人瞅两眼不是,如今台上的表演连花瓶都不如,完完全全就是无人问津的摆设。”
嬴轩坐在二楼正中雅间里,整个剑舞坊他都能一览无余,眼看着自己的钱一直在打水漂,他心急如焚。
剑舞坊与歌舞坊相比,虽然属于小众,但进来的人确确实实是来看舞剑的。他曾不止一次听顾客抱怨:都是些花拳绣腿,既然都是看女人,走走走,我们去歌舞坊,那里的舞姬才真是国色天香。
嬴轩思考再三,决定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音乐停了再起,舞姬从舞台两侧鱼贯入舞台之上,刀光剑影间,一名绝美男子从二楼直接跳入场中。
男子浑身透着一股秀气,深邃的眼神仿佛拒所有人与千里之外。一口长剑上下飞舞,令人眼花缭乱,刹那间将舞姬手中之剑全部打落,负手立于舞台正前方。
一时间台下叫好声不断,旋即被惊呼声所取代。说时迟那时快,领头舞姬并不服气,捡起配剑直刺男子背后,男子虽觉察却不动分毫,稍一转身便躲过致命一击,只是……
只是头冠滑落,一头乌黑秀披散开来!
女人!
嬴轩面对山呼海啸般的叫好声,露出了微笑。章婧根本不需要演,她的冷是刻在骨子里的,她的美在台上舞姬的衬托下堪称空前绝后,所以选择参照物还是非常重要的。
再加上章婧高的剑术,节目效果堪称完美,特别是女儿身被识破时的那惊鸿一瞥,嬴轩自己看了都心动不已。
“怎么了少主,为什么一直盯着婧儿看?”章婧重新换回了女装,其实她还是习惯穿男装,毕竟穿了那么多年,只是少主不喜欢看她男装的样子。
嬴轩反应过来,端起杯子假装喝水:“没什么,婧儿这次真是帮了我大忙。”
章婧低着头窃喜,仅有的一点不开心也消失了。她根本不喜欢舞剑,她认为要么好话好说,要么拼死相搏,空耍一些架势根本没用。不过既然能帮少主的忙,她还是乐意去做的。
杀手锏一出,便博得满堂彩,嬴轩甚是得意,他决定趁热打铁,把剑舞坊的名号打出去。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舞姬全部男装上阵,男人习惯了温柔乡,突然而来的英姿飒爽更能吸引他们。何况如今的舞姬也不是只摆摆花架子,他们每日被逼着学习真正的剑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