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感觉很好玩儿,她还和两个年轻男子打赌,谁输了谁在丰扬桥上大喊我是怂包呢。”
景黛沉默的顺了顺手里暖炉的镂空图案,随后问她:“宋伯元提出来的?”
“不是,我看那厮倒像个不愿惹事的,别人说什么她都不会气恼,除了他们贬低初兰姑娘的时候。”
景黛抬起眸子,笑呵呵的问安乐:“她是如何生气的?”
“哦,她说他们两个是不干净的腌臢东西。”安乐说完了话,转过身给自己倒了杯热茶。不是她不想在大热天儿喝凉茶,而是因为小姐房里的标准配置就是暖炉毛毯和热茶。
景黛微颌首,不知是对这没营养的对话无奈还是压根儿就没容许那脏词进脑子。
安乐小心觑着景黛的脸色,反倒被手里的热茶烫的伸了舌头,她边学路边的小狗哈气边问景黛:“小姐怎么不说话了?”
景黛看了一眼滑稽可爱的安乐,好笑的朝她道:“那你可一定不能让宋伯元输啊,安乐。”
安乐立刻像被打了鸡血似的朝景黛拍她那还未发育完整的胸。。脯:“交给我,小姐放心。”说完话又风风火火的往外跑。嘴里还嘟嘟囔囔:“我得好好准备准备。”
等安乐一走,王姑立刻给景黛换了一个刚换过炭的手炉。
景黛笑着道了谢,“王姑,就算知道你这些年辛苦,我也要自私的这样讲,求你,再坚持陪我几年。汴京不比蜀地,这风啊吹的让人骨头疼。”尾音落了地,连那一贯漂亮的眉眼都跟着瑟瑟发抖起来。
王姑皱着眉头偷抹了把眼泪,“就怕奴婢岁数大了后,再也照顾不了小姐。这安乐又不是个会照顾人的性子,奴婢死了都难以放下心来。”
景黛慢慢将自己的脸贴向手里的手炉,随后朝王姑懊恼的瘪了下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我只是希望你能晚年幸福罢了。”
王姑立刻抬手抹了泪,想要讲个笑话,想了半天最后只说:“要是姑爷以后敢欺负小姐,定要让安乐在她头上罩上麻袋狠狠打上一顿出气才好。”
景黛笑着点头,因为情绪变化太大,又弓起腰狠狠咳了咳。
直到咳出眼泪来,景黛才幽幽就着这称呼开口:“姑爷心广,装了太多的漂亮姑娘。我不过是借借宋家的东风,还谈什么欺负不欺负的。”
一直说宋伯元“坏话”的王姑这时候却突然倒向了她,如此安慰景黛:“小姐也不能这样说,镇国公府根儿上是个疼妻女的,姑爷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的。”
景黛只是紧攥着手帕微微摇了摇,“先不说她了。帮我给景卓传个消息,下半年让他抗住了劲儿,三皇子过惯了有钱的舒坦日子,得紧一紧他的手了。”
王姑应了刚要离开。“等下,”景黛又突然叫住了正要开门的王姑,顿了一下后才开口:“顺便让景雄过来见我。”
王姑顿住脚步,回过身给了景黛一个饱含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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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黛没听见应声,抬起头纳闷儿的看了一眼王姑,等看到王姑担心的表情后才了然。
她淡笑着朝她说道:“无碍的。”,王姑这才放心地打开门出去寻人。
已过了晚膳时刻,景雄在铜镜前好好整理了一番自己身上新换的素色圆领袍,满意了才抬起腿往出迈。
屋子里头的张氏死皱着眉头吩咐她的侍女:“去,偷偷跟上,这沐浴更衣的,我倒要看看他是去见哪个狐狸精的?”
花匠们在“戚戚擦擦”的给新花坛抹灰,还有一些侍女聚在凉棚边笑闹着挂装饰用的藤条。从主院一路走向西院,也慢慢把景府的热闹留在了身后。
越往西行,树木花草愈多。在漫天的绿色中间,有几座雅屋。雅屋前有一亭,后有一阁,皆是汴京不寻常的民用建筑。
景雄站在清静的房门口向里探了一声,“小妹,二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