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柔睡的香甜,积攒许久的疲倦,得到放松。
她翻了个身,摸了摸怀里的东西。
不知道是什么,像山上花瓣上露水的味道,还有挠人的东西。
她睡眼惺忪,看到怀里乌黑的东西。
准确说是个人的脑袋。
登时吓得差点跳起来。
孟蓝揉了揉黑发,抬起脸,下一秒习惯性的凑到她唇边亲了一下。
“早。”
许怀柔大脑一片空白,有神经断裂的声音。
“啊——”
她抱着被子,左右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睡在病床上。
表情怪异的她,盯着头发睡翘起的女人,问:“你怎么在我床上。”
孟蓝嘴唇淡的没有血色,手上纱布包着,她说:“怀柔,你自己爬上来的,这是我的病床,不是你的软榻。”
“是嘛。”许怀柔不放心的看了看,真是病床。
等等,她刚叫她什么?
怀柔?怀柔!
艾玛,她竟然不是骂她神经病,傻叉,而是亲昵缠溺的一声怀柔。
一定是口误!
许怀柔撑起霸总的人设,歪了歪脑袋,“睡得怎样乖宝。”
孟蓝眼睛温的,没有冰冷与厌恶,干净澄澈。
“很好。”
“肚子饿了没有,我让宋佳吃点吃的来。”宋佳太不称职,现在八点半,她还没看见她的人。
“我不饿。”
孟蓝轻声问:“你在想什么?”
许怀柔一笑:“想你。”
说完但觉脸热,太肉麻的话,孟蓝好像自动免疫,现在连反驳,骂她变态都不骂一声。
孟蓝不做声。
她歪了歪头,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温柔的目光,静谧的凝视她。
两人什么话也不说,对方呼吸声清晰入耳。
她眼睛盯着她,低低应一声,声音略带嘶哑。
许怀柔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脱俗的气质,糅杂着山涧溪水的透明感。
骄傲又脆弱。
沉默又孤独。
这种人,只有沈惜禾才能与之般配,没有人可以降服。
风影温柔,外面的树叶摇着晨光,点缀着清冷的房间。
“你先休息,我去买早点。”许怀柔伸出脚,准备穿鞋。
孟蓝从后面抱住她的腰,悄声靠近耳边说:“怀柔,我不想吃早点。”
许怀柔身子僵硬,“那怎么行,你现在还在长身体,不能不吃饭。”
“我可以吃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