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意衡说,“我们的关系就到这里了,不会再继续发展。”
窦郁聪笑了:“傻。”
“不对,”他又改口,“天真。”
屈意衡不明所以地看他,窦郁聪说,“我是该说旁观者清?至少我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你想多了。”
屈意衡说,“而且过两天他就回去了,我们也就没什么联系了。”
窦郁聪看看他,塞了满嘴的饭说:“那你好好珍惜这几天,异地恋不容易。”
“。。。。。。都说了不会。”
屈意衡不再跟他胡扯,起身回了房间。
餐桌边,窦郁聪想着他哥刚才的话,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俩人在以pao友的名义谈恋爱。
姚湛觉得自己太可笑了,这么大的人了竟然睡觉睡落枕,早上起来头都动不了。
他给屈意衡发信息:我落枕了。
当时屈意衡正在洗漱,看见他这条消息笑得差点儿把牙膏咽下去。
他赶紧漱口,然后给姚湛回复:动不了了?
姚湛:嗯。
这一个“嗯”字还挺委屈的。
屈意衡笑了,给他发:慢慢地活动活动,下午就好了。
姚湛揉揉脖子,觉得倒霉,这要是下午不好,晚上他跟屈意衡还能发展床上运动不?
要培训的课程还剩下一天半,姚湛捞干的整理了一下笔记,觉得回去交差算是没问题了,他唯一犯愁的就是,回去之后,他和屈意衡会不会就此又断了联系。
他感觉得到,屈意衡就是那种你不联系他他很少会主动联系你的类型,时间一久,关系就淡了,他不想淡,可是也有点儿拿不准屈意衡的意思。
毕竟是异地,三十几岁的人要挪窝到另一个城市,成本太高了。
他都不愿意放弃自己的工作来这边,又凭什么要求人家放弃自己的生活去那边呢?
对于一份不知道会维持到哪天的感情,最喜欢计较利弊的成年人很容易退缩。
他愁。
姚湛明白,要是他二十几岁遇见屈意衡,哪怕对方不喜欢他,他也敢上去追,可现在不行了,要考虑的太多了。
下课的时候屈意衡照例在外面等他,两人各怀心事,没吃饭,直接去喝了点酒回了酒店。
本来姚湛想着这两天都别做了,前几天他把人家祸害得挺惨的,让人家养养,等到他走之前再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
可是,他一看见屈意衡就控制不了自己了。
以前每次有人说男人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就会不高兴,但现在看来,人家说得对。
下面那个“脑子”不受上面这个脑子的控制,一看见喜欢的人就先摇旗呐喊,恨不得横冲直撞撞得对方哭喊求饶。
姚湛以前也一直都觉得对于人类来说,性和爱是完全可以分开的,他跟一个人zuo爱未必意味着自己爱这个人,可是现在他意识到另一个问题,只有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格外想要占有他,并且不止一次。
他还是把屈意衡带上了床,做完之后看着对方难受的样子又愧疚。
他搂着屈意衡,有些疼惜地问:“是不是疼了?”
是疼。
屈意衡觉得自己可能走路都费劲了,但他没说,他还是逞强地笑着看姚湛:“挺好的。”
姚湛看他口是心非,更觉得自己是个禽兽了。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