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歌泪眼婆娑地抬头,烛火晃动,映出那人冷峻的侧脸。
回忆如潮水般袭来,菱歌想起了那一夜发生了什么。
那晚,她看出来冼桓松心情不好,就想要跟着进冼桓松的屋子安慰一下他。
结果没想到,被冼桓松毫不留情地赶了出去。
菱歌不服气,她又在门口待了好一会儿,听见屋子里的动静逐渐消失,她才再次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见桌子上倒了好几壶空的酒罐子。
她认得这个罐子,是冼桓松最爱喝的那一家青梅酒。
此刻冼桓松已经躺在床榻上,面色红润,看起来是醉了。
菱歌握了握拳,心生一计。
虽然她一直能感受到冼桓松的拒绝和排斥,但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于是,菱歌萌生了个很不道德的想法。
正巧老天助她,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菱歌脱下衣裳,纤纤玉指抚过冼桓松的脸。
但是还没更进一步,她就被冼桓松一把扔下了床。
菱歌还没反应过来,只听见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呢喃。
“阿倦……你不是……阿倦……”
冼桓松力气大,菱歌摔得整个身子都疼。
谁是阿倦?
是哪个女人的名字?
该不会是春水楼里哪个姑娘的名字吧?
菱歌气得咬牙,她盯着床上的人,是她最爱的模样,是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
她一定要嫁给他。
一定。
不管用什么方法。
因此,当冼桓松醒来,看见菱歌蜷缩在床榻角落的背影时,他无比震惊。
菱歌因为没有能够同冼桓松圆房,才会去找那位传闻中的高人。
“有没有?”冼桓松又问了一遍。
菱歌这才回过神来,低头垂眸,哭哑着声音道:“没……”
冼桓松狠狠捶了一下桌面。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
他不可能对不起阿倦。
阿倦也没有骗他。
到头来,骗他的人都是他身边的人。
都是那些口口声声说爱他的人。
全是自私自利的骗子。
冼桓松站起身,冷漠绝情地俯视着啜泣的菱歌,红色的嫁衣是那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