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思索的片刻,耳边的声音又重新响起:“还记得住在纽约的于叔,于贯平吗?”
这自然是记得。那一次猝不及防的遇见,甚至让云弥一度怀疑自己身处梦境。
她点头。
视线好像捕捉到了丝路寒山的微笑,云弥不怎么确定。只是来自于他的暖意,正一点点地吹拂到她的身上。
“于叔是我妈妈的旧友,也是我在M国的导师。”
回忆又像是没关紧的闸门,一点点的流水都能引起洪流的倾泻。
路寒山耳边似乎又回响起了于贯平曾经的声音。
“想想你母亲,她经历过的一切。”
“纪寒,只有你比他们更加强大,才足够摧毁一切。”
“伤痛只会浪费时间,好好地生存下去,以后才能回敬给纪绍征一份大礼。”
……
最后响起的一句话,是他自己的声音。
“既然这样,于叔,从今天开始,就不要再叫我纪寒了。”
那个肮脏的姓氏,他一点也不需要。
路萍死了。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疼他,爱他,关心他的人不在了。
那他就沿用母亲的姓氏,至死都会承载着对她的铭记。
自己以后,就叫路寒山了-
一旦陷入这份回忆,情绪便轻而易举地将路寒山吞噬、淹没。
现实,那宽大无比的房间里,他已经许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了。
云弥凑上前,将他神情上的所有变化纷纷看在眼里。
尽管从路寒山提供的那些破碎事情里,什么也听不出来。可结合着云扶洲说过的事情,以及他此刻的各种模样。
云弥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情绪也被路寒山影响。
最终,她选择主动环抱了上去。
“觉得难受,就不要说了。反正我一直在,等到哪天你想开口了,再告诉我也来得及。”
清甜的声音如同溪水,叮叮咚咚地流淌进了路寒山的浑浊世界。
他的眼帘终于再度恢复过来。
此刻,是无比宁静的夜。
刚才云弥说的所有声音,路寒山全部听见了。
浑浊复杂,却没有缺少半丝给予她的温柔。
最终,路寒山还是选择收紧了怀抱。
他的手在云弥后脑的凌乱发丝上揉了好几下,语气轻松无比。
“睡吧,小云朵。”
作者有话说:
寒山哥的身世其实交代得差不多了。
他就是纪家长子,因为父亲出轨,母亲才精神崩溃了。
后续会让云姐知道究竟是什么情况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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