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还要不要继续捉弄她啊?”
陈见津指的,是让黎妄认清温迎真面目这件事儿。
关满满闻言摸了摸下巴,像是有些纠结。
“我讲实话啊,我看那江淮序魔怔的样子也挺可怜的,他还让咱们别欺负她……”
说到这,他话音又是一转“但……但我们要不欺负她,她就要去欺负黎妄了啊,你难道希望黎妄变成下一个江淮序吗?”
“我真觉得她道行挺高的,陈见津,也就只有你能治治她了,就当是为了替天行道吧!”
陈见津听了关满满的一大堆肺腑之言后愣了好一会儿。
他很想说,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花了五十万,就约她出去喝了杯果汁,说出去都要被别人笑话死。
太特么窝囊了。
尽管心里腹诽,但表面上他还是极要面子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是谁啊,拿下她也就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也就是看在她今天伤得不轻,不然我肯定撩得她非要拔了针管跟我回家”
这样自恋的话关满满几乎每天都会听到,这么多年的兄弟,他早就习惯了,基本可以做到左耳进右耳出,当他放屁。
今天晚上,沈时和黎妄都寸步不离守在黎昭身边,不敢离开半步。
半夜的时候,沈时抽空去看了眼温迎,但她睡着了,一个人蜷缩在病床上,身边一个照顾的人也没有,和黎昭那边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沈时倚靠在门边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黎昭的电话再次打来,他才默默离开。
第二天早上,当沈时再次去往那个病房的时候,温迎已经出院坐上了陈见津的车。
“我说,你不会是把我当司机了吧?还是随叫随到的那种?”
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温迎淡淡道“你不是想泡我吗?总得付出些什么吧?”
陈见津一噎。
“泡妞哪用的着那么麻烦,平时只要我勾勾手,就有大把的妞主动凑上来”
“哦”
这种敷衍的哦对陈见津来说和冷暴力没什么区别,长这么大,他确实也没被女的这么对待过,但对上温迎平静的神情,又只能泄气。
“你头上的伤不需要处理了?怎么才住一晚上就出院了”
深吸口气后,温迎说了句“死不了”
见她这副模样,陈见津想起昨天的那通电话,八卦心又燃了起来。
“你和江淮序……”
“先转账”
“……oK,当我没问”
真拿他当冤种了。
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
这个时候,黎家上下所有人都在医院陪黎昭看心理医生,就连刘姨都不在家。
温迎自顾自换了鞋,倒是觉得难得的有些安静。
她不喜欢医院,医院哪有外面住得舒服,冷冰冰的,入目可见都是一尘不染的白,鼻尖萦绕的永远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额头的伤还有些痛,她伸手摸了摸绷带,忽然听到走廊处传来些声音。
温迎以为是保姆或厨师,就没太在意,直到她跌跌撞撞往楼上走,迎面撞进一个坚硬的胸膛,她才觉得有些不对劲,恍惚抬起了头。
站在她面前的不是什么保姆,也不是什么厨师司机,而是黎家继承人,黎方林的长子,黎昭的哥哥,黎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