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仲堃仪苦笑,拿起纯钩缓缓地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佐奕。
“难不成,”而佐奕也瞬间失去了脸上的笑容,抚摸着白雕的手突然紧紧掐住了它的脖子,“这白雕才是仲先生最后的退路?”
白雕在他手中奋力扑腾挣扎,而佐奕的手却是越收越紧,直到手中的鸟儿失去了生机,不再有一丝动作,他才松开手将已经死了的白雕扔了。
“若是不在我手中呢?”仲堃仪轻笑,笑得让佐奕略微感觉到恐惧。
什么叫做不在他手中?
“若是他和这鸟儿的下场一样,早就被人杀了呢?你又该如何?”从自己算错的那一步开始,他就应该知道这结果的。
既然不能再合作,那便留不得了。
“如今仲先生还是不肯说明白么?”佐奕见仲堃仪拿剑的动作,面上却还是淡然,只是片刻从袖中拿出一纸张来,“不知仲先生可知这‘困中玉’是何意?”
三字写得非常潦草,但是佐奕却还能看出这是乾元的字迹。他不信仲堃仪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知晓了又如何?如今也晚了。”仲堃仪笑得有些狂妄,也不再反驳诡辩什么了,“他已经不在我手中了,你再也找不到他了。哈哈哈哈……”
剑光闪过,佐奕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拔剑刺向已经快要癫狂的仲堃仪身上。
找不到?找不到?原来一直都是他在利用自己!
既然自己不好过,他凭什么能够安好?
只是饶是仲堃仪失去了理智,武功却也是不差,几个回合下来,佐奕没有受伤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院中的学子看到这一幕,纷纷被吓到了,只敢远观而不敢上前相劝,谁知道自己会不会冤死在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剑下?
仲堃仪也已经是气极:
决裂了也好,失去了所有,也不怕再失去一个没有多少价值的棋子。大不了日后再寻,总好过这颗棋子随时都会致命的好。
十几回合下来,二人皆是不分上下。就算仲堃仪有心想要把佐奕杀了,佐奕也不想再陪着他玩了。
“今日,你我于此决裂,从此不复相见!”佐奕收回了利剑,看着仲堃仪的目光甚是凶狠,“与慕容黎斗争,愿你好自为之!”说罢狠狠的将剑扔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仲堃仪既然直言道乾元已经不在他那处,那么便是生死未卜。他宁可相信乾元还活着……
至于这天下……如今明了自己和慕容黎的差距,佐奕只感觉心中不服,却又无可奈何。
败了就是败了。
此刻只愿乾元还活着,还在等着自己去救他……
“哐啷”一声,纯钩也从主人的手中滑落于地,而仲堃仪整个人也像是失去了魂魄一般。
“吩咐下去,让袭击瑶光的人马改向天权王城,不惜一切代价,定要重创天权王城。”仲堃仪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心中更是绝望悲痛。
“是。”学子应声,他们不懂得仲堃仪的悲痛,却知道他做事有自己的想法,如今这般……
怕是已经最后一博了。
慕容黎用了几天时间赶到边陲战场,他不喜欢硝烟弥漫的味道,却对边境之城的紧张肃穆感到无奈,却又不得不认真起来。
“王上!”才安顿好,慕容黎还没有松口气,早就得知他要来的方夜不由得一阵激动,走入屋子时脸上带着笑,身后的萧然却是一脸“我不认识这个傻子”的表情。
“唉……”对于方夜这智商退化的速度,慕容黎深感无奈。
“臣拜见王上。”萧然恭恭敬敬的行至慕容黎面前行礼,方夜看了这才反应过来,也一同行礼。
“不必多礼了。”慕容黎到主位上坐下,茶水才端起,却又放下,神色忧虑。
“王上,”萧然见状便知晓他愁于战况,“现下战事局势已经得到了控制,虽不能反击,却也不会再让泽风有可乘之机,还请王上宽心。”
“是啊,王上。”方夜也稍稍劝道,神色看着倒是轻松多了。
“本王并非担忧于战事,他的能力,本王从未怀疑过。”慕容黎却没有因为他们的话而放松片刻,依旧是叹息,“只是在思虑,钧天与他国长久以来皆是井水不犯河水,这泽风为何突然前来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