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笑着解释道:“我想姮儿的意思说,在灯火通明之中用饭,觉得十分雅致。”
“子房高见啊,”果然还是谋圣有腔调,我笑道:“正是此意。”
叫时茂把我早先预备好的红酒端上来,用了白色茶碗盛上,虽然没有高脚杯,不过红色配白色也不难看。
“这是什么酒?”白生好奇的尝了一口,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
我颇有得瑟:“这酒的名字叫红酒,是用塞外一种名叫葡萄的水果所酿,你们也可以称之为葡萄酒。不过……”
嘿嘿笑了两声,我说:“不过我买不到塞外的葡萄,只好把李子汁捣碎了,淘净之后挤在米酒中,方成此色,算是盗版葡萄酒。”
张良一口一口小酌,没有说话,过了半晌他叹息一声:“葡萄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我这人有个毛病,爱接话,还爱小小炫耀一把。
意识到自己又苏了一把,我满足又心虚的闭了嘴。
他们三人一齐看过来,白生和穆生眼睛睁的大大的,张良则是略带探究的看着我,我嘿嘿笑了一声:“吃饭吧。”
几人齐齐动筷子,白生问道:“这是你们赵国的菜式吗?看着很是别致。”
我点头:“是我从赵国带来的厨子所做。还没问白二师兄是哪国人呢?”
白生咽下一口饭菜,说:“我是孤儿,被师父捡回来的,不过师父是在齐国边境一座小城捡到的我,所以我应该是齐国人。”
我又问穆生:“那三师兄呢?”
穆生笑道:“我是鲁人。”
喝了一口酒,我问道:“今日有四名弟子入选,不知除了我还有谁人呢?”
白生正欲回答,张良笑道:“过些日子开始授课时,你便知道了。”
这个张良!
我笑了一下:“子房你非要卖关子。”
“并非我卖关子,现在跟你说了,到时候就没意思了。”张良如是说。
我只好作罢,忽又听张良对白生穆生说:“今日庆卿先生回来了,你们可见着了?”
穆生哀叹一声:“啊?回来了?”
见他一脸忧伤样,我问道:“三师兄怎么了,为何这样神情?”
张良放下杯子,笑道:“穆生不擅武艺,每次庆先生授课,他……。”
穆生连忙打断,苦笑:“唉,不提了不提了,约莫是天生少了那根筋。”
大概是运动细胞不发达,我了然,继续问道:“那平时我们跟着先生上课,都学什么呢?”
张良答道:“儒家六艺,礼乐射御书数,浮先生教文,庆先生教武。”
比现代学校的科目还少,我心里暗想。重新接受教育,只有六门学科,还有丫鬟书童伺候着,简直不要太爽。
酒过三巡,夜色更浓,张良三人也要回去了。我送至门口,穆生已经有些喝醉了,被白生扶上马车,张良在马车旁停了一下,道:“留步吧,夜深,你也该早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