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江太医来了吗!”
“还没,差人回去催了!”
……
“殿下怎么样?”
“昏过去了,怎么喊都没意识。”
“公子……”
“……江寒呢!?“
……
虞意半躺在床头,腹部一条两寸多长的伤口,正止不住的流血。
肖覃坐在床边,点住他几个穴位,以暂缓伤势,可江寒不来,他们谁也不敢冒然行动。
“殿下。”
没有回应。
“殿下——”肖覃微微提高了声音。
“……嗯。”虞意眉头紧皱,额头冷汗滑落,正好流进了眼眶。
肖覃伸手想替他擦去,虞意却突然说:“明天去百花宴,你别与人起冲突。”
……?
百花宴?
他记得,这百花宴是原主和虞意正式大婚后才发生的事情,怎会提前这么多。
况且这春寒料峭的二三月份,哪里来的花可赏。
肖覃没接话,虞意似乎也不用他回答,继续自言自语道:“要是有不长眼的欺负你,你只管和本王说便是。”
“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会为你撑腰。”
肖覃偏了偏脑袋,乌黑的眸子看着虞意。
这人说的都是书里的台词,甚至连一个字都没变过。
虞意说完这几句话,又陷入了长久的昏迷,任旁人再怎么叫,就是没反应。
他呼吸时而微弱时而急促,长眉舒展,眉间却萦绕着化不开的痛苦。
像是在做一场经年不曾出现的梦,梦中有什么人、什么事,正牵动他的心神……
……
康正六年,端王府内张灯结彩,屋檐下贴满了喜字,挂满了红灯笼。
“殿下,时辰到了。”段方竹弓着身子说道。
“嗯,知道了。”
虞意醒的早,在书房里一直坐着,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可他竟有些许的后悔。
那位萧公子很好,让他嫁到王府来,一辈子被束缚在高墙大院,虞意突然不忍心这么做。
然而这后悔只持续到他走出王府大门。
门外人群熙攘,热闹非凡,百姓们站在道路两侧,迎亲的队伍喜气洋洋,众人皆看着他。
看着,想象着,也期待着,这位享尽无尚荣宠的二殿下,今日会接回来怎样一位王妃。
萧覃,从今往后就是他的人,他的王妃,他王府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