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相看着她,轻叹了一声。“行动科的队伍里尽是粗人。”“大家听说了‘财政科违反规定,挪用自己部门预算,最终导致战斗失败’的事情,一时冲动,做出这种事来,也是可以理解的”
听到他这么说,丹妮尔的脸扭曲成一个非常难看的模样。“可以理解?”
“你知道上级刚才是怎么骂我的吗?”
张相笑了笑:“上级?”
“按照协会的规定,只有会长才是分部长的直属上级。而您,只有朱福天分部长才是您的上级。”
“其他任何人,不管是什么职位,都没有资格干涉您在分部里的工作更不用说辱骂您了。”
张相这样说完,非常真诚和礼貌的看向丹妮尔,没有把‘你只是个代理分部长,没人指望你完成好工作;对于真正的高层来说,你连挨骂的资格都没有’等话说出口。
丹妮尔显然是没理解到这点,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
张相又继续开口了:“总部的某些人就是喜欢倚老卖老。这种人,我们拿他们当人,他们算人;不拿他们当人,他们连狗都不如。”
“您没有任何必要忍受这种货色的侮辱。”
听到这话,丹妮尔看起来更放松了。而后,她这样对张相开口了:
“那么,这件事怎么解决?”
张相:“让财政科那些人承认错误,拨付预算,然后道歉。”
“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丹妮尔显得颇为惊讶:“他们挨了打,还要道歉?”
当然。
这些没出息的废物,一边挪用行动科的钱,一边又打不过行动科的成员们,他们不道歉谁道歉?
张相:“谁让他们依仗权势,挪用其他科室的预算呢?”
“现在他们看起来可怜,但是其他科室要训练的时候没钱,要联系线人的时候没钱,要收买媒体的时候没钱,就不可怜了?”
丹妮尔:“但他们说,账上真的没钱”
张相轻叹一声,没有开口。
按照常理,财政科的帐目上肯定是有钱的。如果实在没钱,就是被某些人私自挪用了。
能挪走,肯定也能挪回来。要是实在挪不会来,那么在人身安全遭遇威胁的时候,这些人肯定也是能去银行,借到足够钱的。
道理就这么简单。但是没办法对‘经验不足’的这位分部长说
看到张相露出这样的表情后,丹妮尔也没有追问。而后,她叹息了一声,这样开口了:
“你们都是很强的猎人,为什么这么没追求呢?”
没追求?
张相有些诧异,摇了摇头。“我不懂您是什么意思。”
丹妮尔:“我记得,你是三阶猎人,林岳是四阶。还有消息说,你们都掌握了非常强大的法术,真正的实力远远不止如此。”
“在这样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为这点预算这样纠缠、做的这么难看呢?”
听到她这样的评价后,张相迅速想到了反驳的话。
难看?哪里难看了?
我们小时候,父母是这么做的;上学的时候,老师和同学是这么做的;工作之后,身边所有的上级和同事都是这么做的;去外面的时候,外面的所有人都是这么做的-怎么我们做一样的事情,就难看了?
不争利益,难道去实现理想吗?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有家有业,有父母有孩子,难道还让我们继续去场景里,冒着战死的危险战斗,然后向协会上交八成、甚至九成的收益吗?
谁会去做那种事?我们又不下贱!
这些话已经到了嘴边,有理有据-但在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张相没有把这些话说出口来。
他默默的站在那里,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