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要开公司的人多了去,这买卖她爱做不做,不要耽误他们赚钱。
陈凤霞咋舌,感觉果然有钱的越有钱。十万块钱三天就是一千五,一个月下来就是一万五,人家差不多半年功夫就能实现本钱翻倍,真是躺着就把钱给挣了。
她揣着营业执照往家走的时候,感觉自己的确够癫狂,居然不声不吭就把公司给办了。
她自己都佩服自己,这重生了到底不一样。上辈子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现在居然说干就干。
陈凤霞一路晕晕乎乎地回家。进小区门的时候,她做好了心里建设,不就是民团变成了正规军嘛,怕什么?干得还是以前的老伙计,卖房子。
既然换汤不换药,又不是让她去盖房子,那就该怎样还怎样。
她进门的时候,才突然间想起了关键:坏了!这事儿她还没跟郑国强提。
夭寿啊,这男人肯定得炸窝。
嗐,也不知道他想个啥,反正他就不乐意让她正儿八经地做生意。老觉得生意场上处处是坑,好像其他地方就没坑一样。
陈凤霞头痛要怎么跟丈夫说这事。
好端端的,为了这点事和人吵一架似乎有些不值当。
郑国强现在忙得够呛,又是在做安置上元县下岗职工的大事,陈凤霞可不想他再着急上火。
这人嘴巴可爱起燎泡了,到时候一上火满嘴疮。大热天的又苦夏吃不下东西,身体可不就得垮了。
陈凤霞琢磨着自己可得好好跟人说,这可是为广大人民群众安家立户的好事。
最好自己再给他做几个他爱吃的下酒菜,在他心情好的时候说,效果应该更好。
陈凤霞打定主意,就问趴在堂屋桌旁写作业的女儿:“明明,你爸打电话回来没?有没有讲他什么时候回家?”
这事得在家里讲,不然他在单位接了电话一蹦三尺高,影响不好。
郑明明摇头:“爸爸没说,就讲他晚上不回家吃饭了,要开会。”
说着,她眼睛滴溜溜一转,笑眯眯道,“妈妈你放心,这个周末爸爸一定会回家的。”
陈凤霞好笑:“你又知道了?那可说不准。工作的事,加起班来都没准儿的。”
上辈子,大女儿那么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人了,有一次也因为迎接检查加班到崩溃,在家里咆哮大骂这帮子人成天不干正经人,就会瞎折腾人。
还没沦为社畜的郑明明小朋友只得意洋洋:“反正我就是知道。”
陈凤霞呵呵,直接点姑娘的脑门子:“可把你能耐的。”
她在心里头安慰自己,周末就周末吧,反正也没两天了。
礼拜天一大早,陈凤霞刚开门做早点生意呢,就瞧见丈夫风尘仆仆地往家来。
她一时间没回过神,开口就是一句话:“县委食堂管你早饭了没?”
郑国强叫她给逗乐了,眼睛都笑成了月牙:“没管,阿庆嫂,你管饭不?”
旁边的客人笑出了声,一本正经道:“我就说郭建光跟阿庆嫂的革命感情不一般。”
陈凤霞也笑出了声,立刻端了玉米汁给丈夫润润嘴:“有,革命同志总不能扛肚皮。”
郑国强干掉了一碗玉米汁又吃掉了两只青团。
本来在老家时,这是他们清明节才吃的东西。结果陈凤霞清明时做过一回,卖的居然很不错,就当成常备品种做了下来。好在这东西也不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