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只能能站在他的角度去感受,这样才能理解为何他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esp;&esp;陆银屏伸出一只手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
&esp;&esp;“四四。”他突然出声问道,“你是如何抱佛奴的?”
&esp;&esp;陆银屏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esp;&esp;然而他有求,她必应。
&esp;&esp;她转了个身儿来正对着他,往上挪了挪,将靠垫堆叠成一座小山,自己靠了上去,又将他搂过来,头部贴着自己的胸腹。
&esp;&esp;“佛奴个子太小,平日里都是这样抱着他午睡。”陆银屏托着他的脸,两手在他耳后的穴道处轻轻揉了揉,“元烈,发生了什么事?”
&esp;&esp;他不言,将自己紧紧地贴着她胸腹,感受着此刻的温热香软。
&esp;&esp;掖庭最多时有近百位嫔御,幸过的也有三分之一。无一人能让他如此迫切地寻找那种感觉。
&esp;&esp;那是母亲专属的安定温柔的感觉。
&esp;&esp;毫无疑问,陆四是后宫中最泼辣的那位,看着同温柔一点儿也不搭边。
&esp;&esp;但是,此刻他在她身上找到了这种感觉。
&esp;&esp;“她害死了我娘。”他突然抬起头来,将她上衣拉扯开,“我等了二十二年,我报仇了。”
&esp;&esp;
&esp;&esp;原欲
&esp;&esp;夹殿的墙壁内填塞了香料,炭火在地底慢慢地烧,令二人脸颊浮上一丝迷蒙的绯红。
&esp;&esp;此时尚是白日,陆银屏再同他欢好过多少次,还是有些羞涩。
&esp;&esp;她抬臂遮住胸前,然而有些东西是挡不住的,不仅是女子的柔美。
&esp;&esp;天地生万物自有其道,越是遮掩,越显欲盖弥彰。
&esp;&esp;拓跋渊轻轻拉开她的手臂,任她毫无防备地再次暴露。
&esp;&esp;她低头,见他眼神迷茫,甚至带了一丝愉悦和骄傲,像是邀宠似的摇着她的手臂道:“我报仇了。”
&esp;&esp;陆银屏顿时如鲠在喉。
&esp;&esp;先太后被赐死时他只有三岁,这样早慧敏感的人,那时应当已经记事了吧?
&esp;&esp;她听闻,正常男子年少时总有一段时期十分爱慕自己的母亲,待年岁渐长,对母亲的爱慕会渐渐转移到喜欢的女子身上。
&esp;&esp;可即便如此,他们在选择妻妾时往往也会按照母亲的特征来,最显著的一点便是
&esp;&esp;她不怨他曾经纵欲
&esp;&esp;只是她来后,便不能再有别人,这是她的底线。
&esp;&esp;母亲也好,妾室也罢,如今站在他身边的是她,以后也只会是她。
&esp;&esp;若他选择了别人,就当她瞎了眼;若不再有旁人,不枉她处心积虑倒贴到这一步。
&esp;&esp;“报仇了好,早该报仇。”她稍稍俯身将人抱住,企图闷死他,“我不怪你,她也不会,你做得对……”
&esp;&esp;被认可,被鼓励,看似稀松平常。可此时此刻,又是此人,让他觉得自己心底深处二十多年来难以寻到的缺口似乎被渐渐填满。
&esp;&esp;“四四。”他眸光中带着满足,“你不能对朕太好,否则朕会忍不住,驾崩前将你赐死。”
&esp;&esp;然后,随我一同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