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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节（第2页）

&esp;&esp;宇文馥听后，发现从前的猜测便都成了事实

&esp;&esp;“怪不得……”宇文馥喃喃道，“这症本就在鲜卑贵族中有，皇室中却最为严重，原是胎里就带着？”

&esp;&esp;“不假。”太上皇道，“只是覆蕉实在甘甜味美，便是禁了也仍有不少人偷偷去寻

&esp;&esp;初初饮时只觉能缓解伤病之痛，且灵台清明，体力增强，全赖其中五石散的温阳之效。

&esp;&esp;可久而久之便会发现一日不饮便浑身难耐，时间一久头痛胸痹不说，性格日渐暴烈，时有失手伤人的行为……

&esp;&esp;当年太祖禁饮覆蕉时并未说明缘由，因为彼时我朝根基不稳，若是对大臣说明难保不会有前朝余孽因此发难。岳丈，不瞒您说，我来此地之前也是如此。”

&esp;&esp;宇文馥这下便明白了个通透。

&esp;&esp;“怪不得他们常道不愿南下。”宇文馥摇着头道，“那些鲜卑大臣以为自己适应不了元京的气候，却忽略了覆蕉服用之后常常浑身燥热难当……”

&esp;&esp;“只可惜我和父皇都犯了一样的错误。”太上皇叹息，“我们总以为自己乃紫微天子，世间一切无所不惧，何况这区区一坛酒？当年我们都只认为祖父无法离开覆蕉是因为那位公主的缘故，却不曾想过祖父谋略计策精于常人

&esp;&esp;他那样的人都无法戒掉此酒，又何况是我们？于是后来皆成了那副模样……酗酒伤人，清醒后后悔不已，想要戒却无法戒掉，只能不断循环往复……”

&esp;&esp;宇文馥也算是理解了他的感受。

&esp;&esp;“太祖在时，的确暴政，可对我却是极好的……”宇文馥叹了口气，“我从未饮过覆蕉，所以没有这毛病，算来也是避过了一劫……”

&esp;&esp;“这种极易成瘾的东西是万万不能沾的。”太上皇又道，“没有毅力断然戒不掉

&esp;&esp;宇文馥却突然回想起他们这两日的相处

&esp;&esp;“那你现今觉得如何了？”宇文馥好奇地问出了口，“这两日同你谈论，我只觉得你那些戾气倒消磨去不少……说实话，若不是早前便识得，我只觉得你现在换了个人似的。”

&esp;&esp;太上皇哈哈大笑，随后答：“我在这处十年，燥热之症上来时有地底凉风为伴，头痛难当时也曾破开石门，顺着阶梯一直向上走，却发现出口好似被一巨物盖住，我动它不得……

&esp;&esp;岳丈，刚开始来时我求天不应求地不灵，发症时只恨不得一头撞死了，可最后却撑过来，如今别说覆蕉在我跟前，便是山珍海味献上我都不再心动了……”

&esp;&esp;宇文馥听后倒是打心眼儿里为他高兴。

&esp;&esp;“妙啊……”他道，“如今可算是戒掉了那害人的酒，此地倒也算是你的福地了。”

&esp;&esp;太上皇又是一阵叹息：“只可惜我不知将我置在此处的人是谁，说实话，若是他想要借我威胁元烈他们，我便只有一死了……我是真的想象不到除了皇位，我还有什么值得那人肯冒险将我从帝陵中转移至此的……”

&esp;&esp;“既来之便安之。”宇文馥道，“不过……你刚刚说起陆琢一，纵然他是陆荆玉的儿子，那他同你说起的覆蕉又有什么关系？”

&esp;&esp;提起这个，太上皇便坐正了。

&esp;&esp;宇文馥只听到铁链又是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女婿的声音便又传来。

&esp;&esp;“汉人不如鲜卑人擅饮酒，却总有个中翘楚。当年陆荆玉做六州大都督时也是酒肉不离口的人物，却没有尝过覆蕉。不过，他这样的人物朝中怎会有人不上赶着巴结？”

&esp;&esp;太上皇道，“一日有人送了一坛覆蕉来，陆荆玉没有推辞，想着抽空将它处理了。没想到当时刚会爬的稚子

&esp;&esp;也便是你说的陆琢一，竟然闻着香气爬到了覆蕉跟前，手一推便推倒了那坛酒。等陆荆玉回家时，发现覆蕉撒了半坛，还有半坛竟然被儿子尽饮下肚……”

&esp;&esp;宇文馥听后，只觉得脑子里懵懵响。

&esp;&esp;“那他岂不是……”他刚一开口便觉得有些不对

&esp;&esp;“他同那些人都不一样，对不对？”太上皇道，“那是因为陆荆玉去了西域，登上葱岭，找到了一位不入世的高僧。那高僧用秘法将药水纹在陆琢一身上，暂时压制了五石散的药性……不过，据陆荆玉亲口说，那纹身的药水是有时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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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奇闻

&esp;&esp;“竟有这等事？”宇文馥惊道，“为何从未听他讲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