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李妩……李妩是你……”她结结巴巴几乎说不出话来。
&esp;&esp;盂兰盆节前后,阿满听宫人焚烧纸钱时辱骂李嫔不知羞耻同亲王有染,她一直以为是李娴与靖王,这下看来她想的并不一定完全对
&esp;&esp;所以,那名掖庭宫人骂的是大李嫔和端王,并非小李嫔与靖王!
&esp;&esp;李妩被李娴反杀,李娴仿照李妩笔迹留下认罪书,将靖王供出,实际上她们姐妹二人共同侍奉的主人是端王。
&esp;&esp;她和阿满一直以来都猜错了人。
&esp;&esp;看着她惊恐的面容,端王又笑。
&esp;&esp;他似乎很是爱笑,年轻的面容上一派温柔多情之意,身居高位又风流,的确是当下女子最容易爱慕上的那种男子。
&esp;&esp;只是,他这般笑在已经触到事实的全若珍的眼中却犹如邪魅苏醒。
&esp;&esp;“你倒不蠢,猜到李妩和孤有关。”端王将护甲收拢,轻轻向下滑上她细嫩的脖颈,叹息道,“孤从不觉得浮山脏,因她过得太苦,须得活下去,所以身不由己;李妩虽为娼妓之女,亦是世家之后,本应自重自爱,可她却几头找靠山……”
&esp;&esp;全若珍颤着唇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却又听端王道
&esp;&esp;“李妩是一尸两命,你不知道吧?若时间不错,她腹中之子应当是孤的。”
&esp;&esp;
&esp;&esp;哗变
&esp;&esp;全若珍自知自己今日怕是免不了一死,不过是让她震惊的是,李妩居然有这样大的胆子敢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同两位亲王牵扯不清。
&esp;&esp;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
&esp;&esp;想起陆银屏为她拟的谥号
&esp;&esp;全若珍心道那姓陆的狐狸精也不是什么善类,八成提前就知道了些什么内情,不然为什么偏偏挑中了这个字儿?
&esp;&esp;端王见她面上满是惊疑,便又放软了音调,耐心地同她解释。
&esp;&esp;“自陆贵妃进宫后,皇兄越发失智了。明明怀柔世家,却由着贵妃揣掇,纵她拟了「贞」字羞辱李妩……
&esp;&esp;不过,也真是要好好谢谢她,若没有这个谥号,倒是没什么好法子能让小李嫔来为孤卖命。”
&esp;&esp;他说罢,松开了钳制住全若珍的手,依旧是半带嫌弃地又取出一只帕子揩了护甲,最后索性取下来丢到一边。
&esp;&esp;“要做大事,须得狠、绝。只不过,要对自己狠,要对对手绝。以女子为要挟非我辈之风,便是真进了太极宫登上那个位置,孤也愧对先祖。”
&esp;&esp;他又偏头看向李枭,沉吟道,“想要进宫办法多的是,你当里头的人不用吃喝么
&esp;&esp;李枭犹豫了一下道:“可宫里燃了通天炮,想来虎贲应当马上会来。他们向来奋勇好战,卑下怕是难以抵挡……”
&esp;&esp;“蠢人。”端王敛了笑,“虎贲的头领可是慕容擎,只要他是个人,便有软肋
&esp;&esp;李枭跟随端王数载,知他蛰伏隐忍十年不易,想来应有自己的对策,便遵从他的吩咐,带了人手赶去几道门前。
&esp;&esp;而端王轻飘飘地甩下一句「天子嫔御可以留全尸」后,命人摆驾去了云龙门。
&esp;&esp;这厢大皇子拓跋珣拿了地图后,心有惴惴地将图点了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