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吧!
容温望向班第的目光写满‘匪夷所思’四个字。
班第见状,不以为耻,反而端出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回望容温。
一双灰眸似有流光浮掠,异常赤诚生动,似在探究容温何时‘来’,怎样个‘来’法。
容温被他盯得面红耳赤,心里给自己鼓鼓劲儿,猛然往前倾身。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搭上班第的额头,来回乱摸了一通,喃喃道,“奇怪,没伤到脑子啊。”
然后,又在班第似笑非笑的目光中,强忍羞赧,面无表情把手移到他脸上。
学着他捏自己脸那样,胡乱扯了两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果然挺厚!”
难怪厚颜无耻,给她下这种套。
“嗤——”班第短促笑出声,一把捉住在自己头脸上作乱的小手,满眼了然,“又想耍赖?”
他说着,径直带着容温的手,一齐摁回容温被亲过后,便一直滚烫未消的红脸蛋儿上,意味不明道,“殿下学不会长记性,也挺好。”
“……”赤、裸、裸的威胁与明示。
可惜,容温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姑娘。
“我不亲。”容温一脸正气,连辩驳都不屑多说一句,斩钉截铁的凶他,“你敢来,我就敢咬你!”
班第闻言,单手掐上容温的下巴,故意把她两颊掐鼓起来,樱唇嘟着。
容温以为他准备要亲下来,都磨牙霍霍了。
哪知他就这般翻来覆去的盯着她看,并未有其他逾越举动。
“你看什么?”容温含含糊糊的问,不高兴的去扯他手。
班第单手轻而易举锢住容温双手,心平气和回答,“探探殿下的牙口。”
牙口?
这是马牛羊诸类牲口和老人家才用得上的词。
容温秀眉一蹙,反倒忽略了重点,气呼呼的含混骂回去,“你才是马!”
“嗯。”班第波澜不惊道,“殿下的驸马。”
“……!!!”
容温双目圆瞪,被镇住了。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班第眉梢轻扬,哪怕被那双清亮的水眸怒瞪着,仍旧我行我素。
甚至,还愈发得寸进尺,直接把容温摁倒在床,垂头而下,却并非预料之中的热烈缠|绵。
他只是低声道,“不逗你了,歇息吧。”
暧|昧玩闹过后,今日最纯粹干净的一个吻,落在容温唇角。
可是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容温紧盯着他原本紧束的衣襟因俯身动作,无意微散。水眸眨了眨,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
在他起身即将离开时,容温下意识拽住他的衣摆。
班第侧眸,挑眉无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