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不是个好姑娘!”
“他们那些人都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为什么所有人都像是约好了似的,一开始就给云芳发来这样的提示?只是这次和聂远事件不一样的是,云芳不再是第一时间觉察出什么,而是通过一个月的观察,才对肖梅渐渐打起了小鼓。云芳不知道为什么,从第二次踏上北京这片土地的那一天起,她心里总有这样朦朦胧胧的不美好的感觉。
当然,这一切都是在卓欢找她谈话之前已经形成的朦胧印象。而今天卓欢和她的这番谈话,只是加深了云芳对肖梅一家的防范。
古话说:“无奸不商!”云芳虽然并不完全赞同,但她为了自己的发财梦,她可以对和自己无关的东西视而不见。
在云芳休息的日子,她感到百无聊赖,毕竟住在别人家里,自己想要一整天窝在房间里看一本书或者看一部电影都是不可能的事,肖梅的小儿子帅帅渐渐和云芳熟了。每次云芳在家,这个刚满一岁半的小淘气包总要拍着云芳的房门,进来向云芳索要抱抱。
说实话,云芳真的很喜欢孩子,她骨子里就是个母爱泛滥的人。她的世界里,除了家里种的那满池的荷花,就是属孩子最纯洁了,尤其是这样还不到懂事年龄的孩子。
帅帅到现在还不会说话,只会呀呀地叫上两句。肖梅一度担心孩子是不是哑巴,在云芳他们来北京前,肖梅抱着帅帅慌慌张张地到医院做了个全面检查。后来医生哭笑不得地和肖梅说:“你看看宝宝呀呀地叫着,就不是一个聋哑儿童的症状。有些孩子的语言功能发育的相对迟一些,这很正常,没事别自己瞎想。这孩子长得多好啊,你们这些当家长净是瞎操心。”
肖梅一听没事,自己抱着孩子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每次肖梅一说起这件事情,大家总是笑的前俯后仰的。
住在这样的六口之家,是非总是少不了的。
云芳现在不论有没有在肖梅家吃晚饭,厨房里一旦有还没洗的碗,肖华总是让她去帮忙。云芳就不明白,自己到他们家,白天上班当工人,晚上下了班还得当保姆是吗?而且每次她脸上一不开心,肖华总是一副无奈的样子,让云芳心里的火气瞬间加了好几倍。
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十三个小时的上班时间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什么都要学,什么都要应对,什么都要提防,这跟之前在办公室里做做策划完全是两码事儿。这好不容易盼来了休息的时间,云芳要帮着带孩子,买菜,拖地,洗菜,洗碗,哄孩子。除了做饭之外,云芳像个小时工,把能做的全部做了。
很多时候,云芳独自一人在公交站台等车,都忍不住泪流满面。
这样委曲求全是为了什么?
可她不能放弃这个极有可能实现自己梦想的机会,这个机会是她花了她大半年存款,花了一个多月时间争取来的,她不会就此放弃。
也许人生就是这样,你越想得到什么,上帝就让自己越清醒地看到这条路的艰难。肖华常和云芳说这句话:“人生本来就没什么大道可言,能选择的就只有方向。只要你自己认定了这个方向,剩下的就大胆地走下去吧,哪怕是荆棘密布,哪怕是沼泽滩涂。”
的确,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成了路。只是他们选择的这条路从没人走过,他们想成功,就得自己走。
来都来了,哪怕跪着,也得把路走完。
后来云芳每次帮着肖梅的婆婆干干活,带带孩子,两个人也就慢慢熟络起来,肖梅的婆婆表面上也不再对云芳颐指气使了。云芳勤快,什么事儿都帮着做,抢着做,肖梅的婆婆自然没有什么闲言碎语可说。可这样貌似和平的相处并没有维持多久,云芳和肖华住在肖梅家不到半个月,肖梅的婆婆三番两次地和云芳说,家里不知道怎么的,这个月的水费和电费都超出了标准,一下子多交了很多钱。
云芳每次都尴尬一笑,她知道她说这话的目的。她便和肖华商量了,两人决定一有空立马出去找房子住。
云芳心里酸酸的,他和肖华只是每天晚上回来洗个澡,洗几件衣服,晚上睡觉他们连空调也没开,只是偶尔吹吹风扇,这水电能多到哪儿去?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肖华考虑了两天,便和肖梅说了。肖梅撇着尖尖的嘴角,冷冷地笑着说:“先前那个她同事的女儿在这住了半年,怎么没说让她也交点水电费的。没事,你们如果想搬出去住,我让阿威帮你们找房子。”
可肖梅嘴上说说,却迟迟没有行动。云芳又苦苦等了一个星期,肖梅始终没有提起这件事情,云芳想想还是自己找吧。她和肖华就把这附近的公寓转了个遍,也没找到合适的。
晚上睡觉前,云芳悄悄地和肖华说:“要不我们到其他地方找找,反正离你上班的地方近些,或者离我上班的地方近些的地方,只要价格合适,条件还可以的。我们都可以看看。”
肖华点点头。
第二天肖华把自己去看房子的事情和肖梅说了,肖梅没做什么反应,只是点点头。
阿威倒是难得开口了:“这搬出去是迟早的事情,这样大家分开住比较自在些。”
肖梅立马吼了回去:“要你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