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示威枪声传来,还有警犬的吠叫声。
“勒言,条|子已经包围过来了,我们必须撤离。”鬼谷沉声提醒。因为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霍苏启,跟我走,是生路;留下,只能是死路一条!”乔勒言锐利着眼眸盯看着将斧头抵在自己脖子上,并溢出鲜血的苏启。
“我选择留下陪我心爱的男人一起死!”苏启凛然道。
一阵枪声响起,脚边的草丛和石块被击中得四下飞溅而起;苏启偎依在霍靖之的身边,抱住他,紧紧的闭上了眼。
“来人呢,救命啊……来人呢,救命啊……”
三分钟后,传来了苏启歇斯底里的吼叫声,几乎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因为她几乎感觉不到了霍靖之的呼吸。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他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苏启从霍靖之的身上摸索出了打火机,并脱|下自己的衣服点燃……
☆、下卷1:霍靖之,如果你真想娶你妹妹,那么恭喜你:娶一赠一!
后来苏启才知道:乔勒言之所以能逃得那么顺畅,是因为翟罡的亲自出马。他不但派来了援手,而且还挟持了孟良品,威逼他一路给他们放行绿色通道。
乔勒言是被鬼谷砸晕带离的!那时的他,依旧不甘心,不死心。他不想放弃,也不愿去放弃,即便他的心已经被苏启表白的话凌迟得千疮百孔!
乔勒言被带上了直升机,他眼开的第一眼,便看到了面目狰狞又慈祥的翟罡。
还有一旁正泪眼婆娑轻唤着他名字的沈千浓。她被翟罡顺道给救了,因为她的那句:带我一起离开吧,我是乔勒言的嫂子,乔安东的妻子那。
沈千浓知道,要是自己留下来,霍靖之跟孟良品他们也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与其让自己的孩子跟着自己过那种任人宰割且担惊受怕的日子,还不如跟乔勒言一起远赴他乡!
缓缓的,乔勒言睁开的眼又慢慢的闭上了。因为他想见的人,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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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苏启自己都记不清了,自己是怎么煎熬过这三个月的塄。
浑身是血的霍靖之被送进军区医院时,似乎连气息都没有了。医生给出的判决残忍到苏启不敢去听:因为失血过多,霍靖之必须做截肢手术才能保住性命!
苏启深深的知道:对于向来讲究完美的霍靖之来说,截掉他的一条腿,就等同于要了他的命!又或许,比要了他的命还要残忍。
苏启在手术室门跪了十多个小时,她恳请医生们无论如何都要保住霍靖之的那条断腿!等医生们知道苏启并不是伤者的妻子,而是伤者的妹妹时,都为苏启的这份亲情所感动!
或许是苏启的真挚感动了上天,又或许是霍靖之命不该绝:卫楚楚竟然成功的请到了外科手术界的泰斗人物亲自给霍靖之做了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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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布是淡淡的紫色,墙壁并非传统的白色,而是让人觉得心头温馨的粉红。
在浅紫色的庥头柜上放这一个装满紫色康乃馨的花瓶,走到和病床一墙之隔的客厅,上面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还有一些小吊灯,如此漂亮的房间却散发着福尔马林的味道。
一个带着厚框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青男人走了进来,瞄看了一眼病庥上依旧闭目休憩中的男人,他唇角便勾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即便是一身象征着正义的医冠,也掩盖不了他痞气的一面。
男人叫秦阳,是霍靖之主刀医师的爱子。出自医学世家的纨绔子弟。他跟霍靖之有过几面之缘。霍靖之曾经帮他父亲打赢了一场医疗纠纷的官司。
年青男人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被褥下的霍靖之,下之体是寸缕不挂的。左腿要比右腿足足肿粗上许多。但这比动完手术之后那粗肿得没个人样强上很多了!
男人探手过去,故意使坏的在霍靖之受伤的大|腿|内|侧抚|摸了一把,庥上闭目休憩的霍靖之立刻睁开了双眼,然后冷生生的瞪着眼前的年青人。
这个叫秦阳的年青男子并没有任何同|性|恋的倾向,用他的话说:这样的抚|摸要比那些医疗器械的检测要来得更加的直观和有效。
“装不下去了吧?”年青男子撩唇一笑,“你的那些大大小小的血管都是我亲手接上的,虽然手术后血液循环还没有能全部流通,但你至少已经有了知觉!这就证明我的手术很成功!你想装残废欺骗我的感情么?”
不等霍靖之开口,年青的男人又信口开河道:“其实我懂的,你并不是想欺骗我的感情,而是想……欺骗那两个女人的感情!”
年青男人紧盯着庥上的霍靖之,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被我一针见血的话说中了吧?没话反驳了吧?让你口才那么灵光,怎么没砍烂你这张嘴的?”
“说说吧,我还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成原先的状态。”
因为久躺不动,霍靖之白皙了很多,也憔悴了很多。每天闻着那消毒药水的味道,着实让他精神不起来。还有就是那漫无天际的疼痛……睡着能疼醒,醒着能疼晕厥。
怕麻醉剂用多了对脑子不好,也影响腿部神经系统的恢复,霍靖之是疼醒了再睡,睡着了再被疼醒。但每天面对苏启时,都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含笑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