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澡吧。”被孟祈年带回家后,孟祈年跟谈言说。
孟祈年在酒吧里玩的那些花样,谈言没齿难忘,对他说的话,谈言不敢有任何反驳,顺从地按他指的方向走进了浴室。
由于是客用浴室,浴室地板并没有装防滑垫,光滑的瓷砖被冷水沁湿后,变得湿滑难行。
换平日谈言没醉的时候,以他的平衡性想摔倒很困难,但今天他醉的厉害,刚进浴室,把衣服。脱掉,冷水才浇身上,他转身拿个沐浴露的工夫,就滑倒在了地上。
孟祈年在外面听到了响声,走过来,站在门口道:“怎么了,小孩,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哥。”谈言的脸重重摔在了地板上,鼻梁撞上了瓷砖,瞬间引发的酸痛感让他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但为了不惹孟祈年生气,他强忍眼泪道:“只是摔倒了而已。你等我一会,哥。”
“啧。”听出来他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孟祈年无奈轻啧。
他感慨,竟遇到这么麻烦的小鬼,洗个澡都能平地摔。
他没有别的意思。但谈言听到后,理解错了,以为是他等得不耐烦了。
一想到孟祈年在酒吧里强行灌他酒的那段,谈言就怕他。
不想再经历一次,谈言艰难地撑着地板准备爬起来,但他刚才打开的沐浴露瓶子随着他摔倒已经倒在了地上,瓶中的沐浴露顺着洞开的瓶口流了一地,被冷水一沁,泛起了满地的泡沫,浴室地板变得更湿滑难行。
没沐浴露泡沫时,谈言都能被滑倒,这再一加满地泡沫,他更站不住了。
他不过是刚起身,便又一次被滑倒了。
短短两分钟内,连续被滑倒两次,谈言委屈地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不只在哭被连续滑倒两次,更是在哭他这一晚上受到的欺负。
他的眼泪止也止不住。
孟祈年在门外听到他在里面哭,无奈地扒拉了下头发,推开门,走了进去。
“好了好了。”孟祈年一进去就看到满地的沐浴露泡沫,他走过去将倒在地上的沐浴露瓶子捡了起来,然后又用花洒将地上的浮沫全都冲洗干净,做完这一切后,他关掉花洒走到谈言身边,将自己还没有来得及脱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了他身上,哄他,“不哭了,乖,我还以为怎么了呢?就这点小事,没事的,乖。”
“疼。”谈言记吃不记打,孟祈年的温柔又让他忘了在酒吧,被孟祈年灌酒的那段经历,贴在他怀里,冲他哭道:“疼,哥。”
孟祈年有发现谈言鼻梁肿了一块,猜测他应该是刚才连续摔在地上,摔肿了,伸手过去轻轻抚了抚,然后用哄小孩子的招数,替他吹了吹,道:“乖,哥替你吹吹,一会就不痛了。”
这招根本就没有,谈言现在全身都疼。
他醉的厉害,也晕的厉害,趴在孟祈年怀里一直哭。
孟祈年拿他没办法,无奈地叹了口气,将他松开,从浴室走了出去。
谈言以为他是被自己哭烦了,不想理他了,才走出去的,惊恐地连衣服都没顾得上穿,一骨碌爬了起来,起身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