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们三个在黑暗中高一脚低一脚地跑,身后传来嗡嗡的叫声,我回头一看,噢!我的天,这里哪里止是一窝蜂?起码成千上万只黑蜂!象轰炸机一样朝我们真冲过来!
根据我的知识,一般黑蜂是不大会蜇人的,除非有人去捣它们的窝,但是今晚,这群黑蜂象疯了一样朝我们冲来,到底是什么回事?
已来不及想了,一边跑一边问鸡公白,你是不是捅了一个蜂窝?我知道这小子平时最喜欢做这种事,经他的手烧过的蜂窝不计其数,他也最喜欢吃蜂蛹!说那东西炒起来的味道十分好吃,我也吃过他炒的一次,真是人间佳品,不过,吃这种东西是要付出代价的,第次都要冒着被蜂蜇倒的危险。
但是这黑蜂,从来他不敢碰,因为这种蜂有毒,黑蜂杀人的事也听过不少。
鸡公白说,没有啊,我们一路跑来,没有见过黑蜂窝,快,快点把衣服脱下来包头!
这是他的经验之谈,我脱下上衣把头包了起来,并扯下了一块布给那女子,也让她包起头来。我想晚上黑蜂应该是根据味道来判断位置的,马上大叫:“阿路,你是不是带了一瓶花露水?快点洒在我们的身上!”鸡公白拿出他的那瓶花露水,往我们的身上洒,一般强烈的味道涌了出来!
好一阵子,那些蜂终于不追我们了,但是,我们也并不觉得轻松,因为,我们迷路了!
在这样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迷了路,那是十分危险的事情,鸡公白倒是无所谓,因为他有在森林生存的经历,那妓女也好象不怎么怕,因为他跟着我们,我的心则是十分紧张,如果在这里走不出去,看来,这条命要搭在这里了,危急的情况下,我的脑子转得特别快,看树木定方位,我们从小就学过这种方法,向着东边的树大的树枝会长一点的。于是我遏力想看一看这些树木,但是黑暗中,怎么也看不清楚,而且这里的树木好象树枝好象是从四周发出的,一点也显示不了方位,在这种时候,我不敢冒然再走,而是要冷静,脸上仍感到十分疼痛。如果我们盲目的跑的话,跑回刚才那个蜂群处,我们就完了,我一边对他们说:“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
我走到一个有月光照射的地方看了看,说:“往左走!”鸡公白不放心地问:“为什么要往左走?”我说:“月亮是从西边升起的,我们来的时候它还在西边,但我们从村子出来时是向着西边出来的,我们来的时间并不算太长,也就两个多小时吧,月亮的位置现在已仍应在偏西的地方,所以,我们朝它相反的方向跑就没错了。”
“但是,这边没有路。”鸡公白说道,我一看,这边真是一片小树丛,让一些藤及说不出名字的线状植物缠绕着,人除了要开一条路走外,根本走不进去。
只见那女子说,不如我们往回走几十米,刚才我来的时候看到那儿好象有空位。
于是我们几个又往回走了几十米,果然,那儿有一块空地可以让人通过,不能再想了,我们走!三个人直向那狭窄的空间走去。
第十九章 绝命谷(三)
向前行了一段路,那女子突然不行了,惊恐地尖叫了一声:“蛇!”
我抬头一看,只见一堆全身白色带有黑色斑斑的蛇正缠绕在一棵枯树的树枝上,全部正抬着头看着我们,嘴里哧哧地伸出那黑色的舌头!其中有一条正悬挂在离我们最近的树枝上!举头作出攻击状!借着月光,我看得很清楚,那蛇头是三角形的,那蛇的眼睛与我们平看到的不一样,并不是长在蛇头的两边,而是凸起长在蛇头的顶上,象两个车灯一样会转动的,很大,很红!
看得我不禁向后退了一步。
鸡公白拿起那把匕手,快速地往那蛇头一削,我要阻止都来不及了,那条蛇的头让他整个给削了下来,那条蛇身掉到地下打滚!
这下糟了,成千上万条蛇嘴里发出了哧哧的声音,包围了我们,随时发动进攻!
我急忙脱下包在头上的外衣,拿出打火机把衣服烧着了然后向前面挥动,那些蛇一见火焰纷纷向两旁退避,鸡公白也脱下他那件太空褛,也点着了火,在后面扫向那些追赶我们的蛇。
我们一边挥动着手里的着了火的衣服一边跑,这时,已顾不上方向,完全是乱走一气,哪里蛇少就往哪个地方走!
我们慌不择路,乱走一气,这时,我渐渐地听到了潺潺流水的声音,我记起在森林有一条溪涧,于是带着他们两个往水响的方向逃!后面的蛇好像越来越多,漫山遍野都好象是蛇!终于,我们走到了那条溪边,鸡公白用手电筒找那条独木桥,终于看到了,离人们足有上百米的路!
没办法,我们只好沿着河边往那个方向走,后面的蛇也尚着这个方向追赶我们,鸡公白走得快,三两下就跳过了那桥,我也拉着那个女子要走过去,但是,这时候她却死活不敢过,说怕!我已来不及考虑,一把抱起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我们一过,鸡公白把那独木桥的那条木拉了起来,扔到了溪下,水一下子把那条木冲走了。
对面传来了一遍哧哧的声音,有一些蛇居然向着我们喷出了毒液,可是,喷不到我们这边,全洒到了水下。
我们也来不及兴幸了,继续往回走,鸡公白一边走一边骂:“他奶奶的,害得了浪费了那件真皮太空褛,七百多块钱啊!真是他妈的烧钱!怎么来的时候没见到这种东西?”
他的话提醒了我,当时是有人带我们进来,想必是这邪灵与这些动物有沟通,所以没什么东西来伤害我们,现在,没有邪灵了,它们没有了顾虑,所以就进攻我们了,于是问鸡公白,那幅画你带来了没有?鸡公白说:“留在旅馆了。”
糟糕!前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不知还会遇到什么,事到如今,留在这森林多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于是加紧脚步,对他们说,前面有一个小山丘,只要过了那个小山后我们就安全了。
这时,那个女子说走不动了,双脚抖得厉害,一屁股坐到地下不肯起来,鸡公白吼叫了起来:“走不了也要走!要不你自己留下,老子可不会管你!”那女子吓得哭了,我说:“必须要坚持下去,如果留在这里,只有死路一条。”
说完与鸡公白架起她,踉踉跄跄地向前走。
我发现,我们走过的地方都有草,但是脚下踩到的却好象不平坦,还不时传出咯咯的断裂声,正在想着这个问题,突然,脚下让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失去了重心,向前面跌了一跤,把那女子与鸡公白一起拉倒了。
我脸正对的是一只从草地里伸出的一双人手白骨!我拔开草一看,下面全是人骨,其中,我还发现了一枝枪,我伸手把那枝枪拿起看了一下,全部生锈了,根本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