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那个熟字拖的老长,那阴阳怪气的模样冬梅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刘萱顿时恼羞成怒伸手便去挠二人痒痒,边挠边道:“让你们笑,等你们二人有那一日瞧我怎么笑你们。”
主仆三人打闹着,关系不知不觉亲近了许多。
冬季不需日日沐浴,刘萱洗漱一番便上床歇着了,这两日秋菊与冬梅发现她有个坏习惯。便是每晚总是要在睡前躺在床上看书,秋菊与冬梅早在昨日就试着劝过刘萱,可刘萱是典型的阳奉阴违,嘴上答应的好好的,却不见任何行动,仍旧自顾自的在床上躺着瞧着。
今日刘萱刚刚躺好摊开书,只见一阵风过书便到了冬梅的手中,冬梅挥了挥手上的书朝刘萱道:“昨日晚间奴婢与秋菊的话小姐可还记得?”
刘萱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之相:“我只瞧一会,一会会就好。”
冬梅却不上当:“记得昨日小姐也是这般说的。结果直瞧到子时,眼里瞧书伤眼,何况小姐还是躺着瞧,今儿个说什么也不会让小姐再瞧上一眼了。”
眼瞧着冬梅拿着书本就要朝外走。刘萱哀求:“好冬梅,你就让我瞧上一眼吧,睡前不看看书。我睡不着。”
冬梅头也不回:“小姐这坏习惯还是早些改掉的好。”
秋菊瞧着刘萱一脸心痛模样有些不忍,关上房门之时朝刘萱道:“姑娘若是抢的过冬梅。这书便可以瞧的。”她说完便吱呀一声将房门关上了。
刘萱朝着门外痛苦哀嚎:“你们就是仗着有武艺才这般欺负于我。”
回答她的是门外秋菊与冬梅毫不客气的欢笑声。
刘萱叹气,暗暗想着明日出门定要偷偷买些书藏起来。
第二日出门之时刘萱在马车上便一路留意。但这一路下来却未曾看到有书铺,秋菊与冬梅将她的失望瞧在眼里,二人也不开腔,只是那洞悉的眼神让刘萱有些无处遁形。
今日她们出门是为了置办衣衫,所要去的地方便是太子产业之一的衣衫铺子。
原本冬梅与秋菊的意思是直接唤人来裁量置办便好,可刘萱却坚持要亲自去看看,她的理由十分充分:“只有亲眼瞧过才知晓那些铺子的情况,若唤了他们来肖公必然知晓,安排的人定当是个稳妥的,如此我怎知这些铺子的情况到底如何,好歹是要接手的,瞧一瞧也好心里有数。”
马车在一条巷子的铺子前停了下来,刘萱带着纱幔在秋菊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她下了马车之后并没有直接进入铺子,而是在铺子门前细细打量着这个街道。
街道一条街均是些衣裳铺子和布匹铺子,刘萱观察了一下发觉前方几步远的一个铺子生意最好,她站着的这一会功夫,已经有好几个进进出出了。
刘萱朝一旁的秋菊问道:“那个铺子是谁家的?”
秋菊瞧了瞧禀道:“是薛郡王家的铺子。”
刘萱点了点头不再多言抬脚进了铺子,她刚进铺子便有人迎了上来,迎上来的是个瞧着颇为机灵的伙计,那伙计见了刘萱等人便到:“这位小姐可是要为府上做些衣裳?”
刘萱不明白这伙计为何一眼便知自己要为府上做衣裳,但她还是点头道:“正是,快要入冬了府中丫鬟仆役的衣衫也该备着,顺便我也瞧着做一些。”
那伙计听见刘萱说要为自己做衣裳似乎有些吃惊,他不禁又问了一遍:“小姐是要为自己置办几身衣裳?”
刘萱将他的讶色收入眼底点头道:“正有此意,怎的你们铺子不接么?”
伙计回过神来连连点头:“接,自是接的,只是已许久未曾有女眷来此做衣裳了。”伙计说完见刘萱疑惑便笑着道:“小姐刚进京不久吧?”
刘萱点了点头。
“难怪小姐不知。”那伙计恍然大悟:“小姐刚进京可能有所不知,这京城凡是些有头有脸的女眷皆在前面的椛绣坊做衣裳,那椛绣坊是薛郡王妃一手打理的,薛郡王妃的衣裙皆是那椛绣坊做的,薛郡王妃典雅贵气衣裙件件都美不甚收,是这京城女眷争相效仿的。”
说到这里刘萱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而后看向那伙计道:“那你们铺子呢?女眷的生意都没了,你们铺子主营些什么?”
伙计不以为意:“姑娘有所不知,衣衫虽是女眷做的多,但各府丫鬟仆人所做的也不少,虽说单件比较便宜但胜在数量,哪个府中不有个几十上百的丫鬟仆人,我们铺子便是主营这些的,就连宫里的太监宫女的衣衫也都是咱们这做的。”
刘萱暗暗点头,肖公果然精明女眷的生意没了便将各府仆人的生意接了过来,她朝那伙计道:“今日我是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