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信弹!”
一名天机阁弟子指着信弹大喊,然而一切已晚了,眼前这片天空,便成了他此生所见的最后景象。闫青瞬间掠过,手起刀落,他的头颅已飞上半空。
闫青一击得手,毫不迟疑,向前一步,一刀斩出,凌厉刀气瞬间将前方三名天机阁弟子劈成两半。
段名也不甘示弱,早已提前解开右腿的真气束缚,腾空数记鞭腿,将散落在两侧的天机阁弟子踢飞数丈远,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显然骨头都已经被踢断。
很快,这本就为数不多的天机阁弟子,在闫青与段名的铁血杀伐下,迅速化作满地尸体。
可直至此刻,那中心营帐内,依旧毫无动静,一片漆黑。段名与闫青站在营帐门口,对视一眼,闫青挥出一刀,无匹刀气从天而降,犹如劈山之势,将营帐瞬间劈为两半。
“什么人,竟敢在此偷袭!”
只听一声怒喝,那裂开的营帐中,猛然跃出三名彪形大汉。仔细端详,这三名大汉,竟生得一般模样。
“三个人?”
段名眉头紧皱,依此前广逸生对南面血池的推测,每处营地应该就只有一位高手守护,毕竟光血池就有八座,要寻八位顶级高手本就不易,更何况还要能为己所用,值得信任,更是难上加难。
此番若非他们主动来攻,太行山如此严密的防守,安排一将驻守明显足矣。
但此处营地竟有三人看守,实非寻常。
“你们两个,哪来的毛头小子,在此撒野?”中间的大汉光头赤膊,胸口纹着一只吊睛白虎,个头不高,四肢粗壮,满身酒气。
“就是,从哪冒出来的,报上名来!”右侧的大汉与他几乎无异,只是多了一头凌乱的青色短发,除胸口纹着一只青虎外,别无二致。
“嘿哟,二哥,管他们从哪来的,杀了便是,下酒,下酒!”左侧的大汉虽与二人模样相同,但多了一头红发,嗓音尖利,身材也稍显瘦弱,胸前还纹着一只赤红色大虎。
三人蓬头垢面,邋遢不堪,显然宿醉未醒。
“三虎将?你们是,天暴洞三虎将?青虎、赤虎、白虎……这怎么会,这不可能!”
闫青望着眼前三人,满脸震惊,竟下意识后退一步。
“咦?竟有人识得我们?大哥,那小子认识咱们。”赤虎将喊道。
“我听到了,你啰嗦什么。”白虎将死死盯着闫青,目光在他身上扫来扫去,最后定格在他手中的刀和脸上的疤痕上。
“歽猿刀,果真是歽猿刀……还有那伤疤……我当是谁,这不就是那天杀洞的小娃……嗯……叫啥来着,是叫……闫青,对吧?老子记得你,成天跟在你爹身后哇哇乱叫,被你爹百般虐待,差点死在亲爹手里的娃……对,你爹,一刀风雪闫寒春,呵呵,他死了是吧,自杀了……啧啧,真是稀奇,他竟会为护你而自杀,当时我们,都惊得很,还以为他会杀了你再逃哩。”
“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们不是,你们不是……”
闫青拼命回想,可那时他尚且年幼,天云洞当时乱作一团,他自顾不暇,更何况眼前三人与他并不熟络,他着实想不起这三人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