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一瞬间,两人便被眼前的景象彻底惊呆。
只见满屋的宝箱堆积如山,少说也有几十上百个。
那些宝箱造型各异,有的镶嵌着宝石,在火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有的刻满了精美繁复的花纹,也不知是出于哪位能工巧匠之手。
地云快步上前,随手打开一个宝箱,顿时金光闪耀,里面堆满了奇珍异宝,金银玉石。
他将火把递给黄杉,双手捧起一些,但见那一颗颗珍珠圆润饱满,一串串翡翠碧绿欲滴,一列列金锭刺目璀璨,无不诉说着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品。
“这就是天机阁遗宝?我虽早有预料,却没想到竟如此之多。”地云震惊得合不拢嘴,这般景象,即便是在皇宫之中,他也未曾见过。
黄杉同样惊得喃喃自语:“如此财富,也不知天机皇收敛了多久,怕是足够整个古中国周转一年有余,许多州城都能借此重焕生机。”
“你说的没错。”地云也不禁点头感叹。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黄杉回过神来,眼神里透露着询问。
地云思索片刻,开口说道。
“得立刻将它们运回京城,绝不能让任何人知晓此事。调我们自己的人,从长安弄些马车来,全部运回京城。我们不走洛阳,改道渭南,绕路晋州、走太行山进京。”
地云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神色严肃。
“此事刻不容缓,这般财富,对任何人而言,都是致命的诱惑。晚一天进京,就多一分风险,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好,我这就去安排。地云,那呼伦一家如何处置?”黄杉面露犹豫,心中有些不忍,但又深知此事的严重。
地云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随即被一抹寒意取代:“所有知晓此事的人,一个都不能留。找个由头,将罗家灭了,嫁祸给武林盟残党。呼伦随我们一同回京,交由英帅和陛下发落。至于他的妻儿……只能怪她遇人不淑,休怪我们心狠手辣,斩草必须除根。”
地云的眼神如此冷酷,从那一日在辽州输给裘天仇开始,他的心境便开始变化,内心更加憎恨武林盟和天机阁。
“好,我明白了。”黄杉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她知道,在这残酷的现实面前,容不得半点心软。
两人离开隧道,黄杉立刻命官兵去长安城内找县衙筹备马车,自己则守在洞口,寸步不离。
而地云,则径自向地牢方向而去。
几个时辰后,十几辆运货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宅院门口,马蹄声嘶鸣不断。
马车车身巨大,由结实的木材打造而成,车轮在地面留下深深的车辙痕迹。
赶车的车夫们身着朴素,脸上带着疲惫,也不知深更半夜被叫来拉什么东西,但望着面前这群官兵,他们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敬畏。
除了运货马车,一辆囚车也被地云带了过来,里面关押着的正是呼伦。
此时的呼伦,气息奄奄,周身伤痕累累,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脸上满是污垢和血迹,眼神空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破旧的囚服,囚服上沾满了泥土和血迹,显得格外狼狈。双手被铁链紧紧锁住,铁链深深嵌入他的皮肤,留下一道道血痕。
此时的呼伦,内心早已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他深知以地云的手段,自己的妻儿定是凶多吉少。
东门战烈趴在树顶,借着微弱的火光,看到了囚车里的呼伦,心中不禁一阵刺痛,他满心无奈,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眼神中充满了痛苦与自责。
官兵们开始从屋内搬出一箱又一箱的财宝,装上马车。
他们动作迅速,每一个宝箱都沉重无比,需要几个人合力才能抬起。
这一幕让趴在树顶的东门战烈惊讶无比。
“这些宝箱是从哪儿找到的?我刚刚怎么没发现?难道有密室?里面究竟装着什么?难道是呼伦叔藏的?这就是他一直隐藏的秘密?”
东门战烈脑海中思绪万千,试图从这混乱的局面中理出一丝头绪,可却什么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