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可以走了。”短发女警刘青和坐在自己面前的方茴说道。
方茴来警局已经两次了,而且都是和犯人有关系,这让警局的人对她的观感很不好,他们难以相信长得还挺好看的一女孩,居然是这样的人。
“谢谢警官。”方茴道谢后便离开了警局。
之后,等她回到家里,她立刻跟公司请了好几天的事假,虽然公司那边的人还不知道她的情况,但是方茴也不想马上就回去上班。
她并不担心这件事情会在公司里传播开来,因为这牵扯到魏敬,而魏敬正是自己工作的这家公司的董事长的儿子。
为了保护魏敬,公司的董事长肯定只会对外宣称魏敬要出国培训一段时间,所以不会来公司上班。
因此,方茴要趁着在这几天的假期里,好好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安排,她可不想被向江和魏敬他们伤害,而且,向柔还没有死,她要想办法让她自己去死或者借他人之手去杀害她。
那天晚上,方茴有拿到单立文的手机号,她打算在今天就给单立文发消息,因为她知道单立文的背景很大,所以被保释出来完全不需要很久。
医院这边,路惟主动承包了向柔住院的所有费用,虽然一开始张彩在婉拒,但是最终还是给路惟说服了。
由于张彩需要回警局工作,所以现在在病房里面的只有路惟和苏幸。原本她是要请有空闲的同事过来帮忙的,但是路惟主动提出要帮,她也就欣然答应了下来。
张彩并非全天候都留在病房里照顾向柔,在她回警局工作的时候,是杨轩来接替她照顾向柔的,但在杨轩没有空的时候,是其他有空闲时间且有意愿的警察来帮忙,她们和他们都很热心,也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来帮一把向柔。
病房里冷冷清清,就像是在映射向柔的凄惨,坐在椅子上的路惟,在感觉到身体有些寒冷时,便下意识的主动靠近苏幸。
她的动作瞬间就被苏幸给捕捉到,苏幸见状,一把将路惟揽到自己的怀里,她温柔地问她:“冷的话,要开空调吗?”
“不用不用,我就是突然感觉有点点冷,没事的。”说完,她直接顺势就靠在了苏幸的怀里,不得不说,苏幸的体温让她感到心安和舒适。
“好,那就不开,你乖乖地靠在我怀里就可以了。”苏幸当然支持路惟这样,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喜欢的人贴贴。
靠在苏幸怀里的路惟,看向向柔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她用只有身旁苏幸能听到的音量说话,道:“小枫子和我说,现在想要让单立文彻底完蛋,目前是不太可能的。”
“而且她也需要放长线钓大鱼,所以希望我能理解和忍忍,她说等之后,她一定会让单家付出代价。”
“虽然我能理解小枫子,毕竟她跟我不一样,要考虑的东西也多,但是我真的不太能接受……”
“我认为,让施暴者多活一秒,都是对受害者的折磨。”
路惟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紧握成了拳头,要不是她遵纪守法,坚守法律的道德底线,她早就找人单独解决单立文了。
感知到路惟的情绪后,苏幸轻轻地握住路惟放在上衣口袋里那紧握成拳头的手,安慰道:“别生气啦,易栢枫是政界的人,树立的敌人很多,考虑到的自然也会比你多,而且……”
“而且什么?”路惟好奇地问苏幸。
“呵呵,路惟,你知道猫吧?”
“嗯,知道呀,超可爱的动物。”
“猫在抓到老鼠后,并不是直接吃掉,而是先玩它一段时间,等老鼠半死不活后,才吃掉它,猫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它在玩弄老鼠,这是猫的一种恶趣味,也是强大实力的一种表现。”苏幸会在这时候给路惟讲猫捕食的小知识,其实是想告诉她,不要那么轻易就让对方死去,那样的话,对对方来说,只会是奖励,且造成的伤害也会很低。
“嗯……苏幸,我可以这样理解吗?”
“就是说单立文做了那么多的恶事,如果只是直接把他送到牢里面的话,就太便宜他了。”
“不管最终的结果是无期徒刑亦或者死刑,他都能以最轻松的方式死去。”
“而那些曾遭到过他严重折磨的人,却要深陷在阴影里一辈子。”
“所以,在保证单立文不死的前提下,通过各种方式去折磨他,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然后再把绝望的他给咔嚓掉,对吧?”路惟在说咔嚓的时候,还特意的把左手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来,做了个用手刀抹脖子的动作。
“对呀,我们路惟……哦,不,我们棉花糖可真聪明!”苏幸想要逗一逗路惟,所以试着学路惟奶奶的口吻去夸奖她。
结果……
“苏幸!你干嘛要学我奶奶哦,我现在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哼!”路惟扭头看向别的地方,嘴巴嘟起来的样子,在苏幸眼里别提有多可爱了。
虽然她有些不爽,但是并没有挣脱掉苏幸的手,而且,路惟最开始紧握成拳头的手也在无意中放松了下来。
“哈哈,路惟你好可爱啊,真想一口吃掉你。”苏幸忍不住伸出另外一只空着的手去抚摸路惟的头。
一向禁止别人摸自己的头的路惟,对苏幸的抚摸却从不抗拒,甚至还很享受她揉自己的头,这让路惟一度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苏幸养的猫。
“哇哇哇!苏幸,我没有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呵呵……你好不正经哦~哈哈~我那个高冷、飒飒的苏幸去哪里了?”
苏幸停下抚摸的动作,无奈地笑道:“小笨蛋,不就在这里吗?”把话说完后,她对路惟来了个毫无威力的弹脑门。
“啧,苏幸!又拿我当小孩子,我决定我今天不要喜欢你了。”
路惟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小河豚,而苏幸也很喜欢她这幅模样,她知道路惟是在跟自己赌气,但也不是真的想要赌气,到更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