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保险箱。
她扫了一眼关着的房门。如果他回来了然后抓住了她……她真的不应该……但她已经向那个化妆台走过去了。
想想残酷丈夫的妻子,她告诉自己。好奇心会杀死她。但她的手指已经放在铁皮上了。她的心脏迅速地跳起来,她轻轻打开盖子。
在昏暗的灯光下,这个铁皮箱一开始是空的,埃琳娜紧张不安地一笑。她在期待什么?卡罗琳的情书?一把沾血的匕首?
然后她看见了薄薄的丝绸,一层层折叠地摆在它的角落里。她把它拿出来放在指尖。那是她在学校里丢失的绸带。
哦,斯蒂芬。眼泪刺痛她的眼睛,爱意无能为力地涌上她的胸腔洋溢着。
那么久以前?那么久以前你就注意我了?哦,斯蒂芬,我爱你……
即使你没有告诉我也不要紧,她想。门外有一些声音,她快速把丝绸放进铁皮箱里。然后她转过身面对着门,该死的眼泪从眼眶里流下。
第十章
10月7日,大概上午8点。
亲爱的日记,
我正在课堂上,我只希望哈尔彭小姐没有看见我。
我昨晚没有时间写,虽然我很想。昨天真是疯狂的,迷惑不解的一天,就像在同学舞会的那个晚上一样。今天早上做在这儿我几乎感到所有发生的就像是一场梦。坏的事情那么坏,而好的事情又太好了,非常得好。
我没有对泰勤进行起诉。尽管,他已经在学校消失了,还有足球场上。在舞会上喝醉了的迪克也一样。没有人说为什么,但大多数人都觉得他要为薇琪负责任。邦妮的姐姐昨天在诊所看见泰勤了,她说他有两个黑眼圈,脸都是紫的。我没法担心他们两个重返学校会发生什么。他们现在有更多原因讨厌斯蒂芬了。
说到斯蒂芬。今天早晨我醒来的时候很惊慌,想着:“如果真不是真的该怎么办?如果这从未发生过,或者他又改变了注意要怎么办?”朱迪恩姑姑在早饭的时候很担忧因为我又开始没法吃了。但当我到学校在办公室走廊看见他的时候,我们都看着彼此。而我知道,就在他转身离开之前,他笑了,有那么几分。我也明白那个,他是对的,最好不要在走廊上公开,除非我们想要秘密地颤抖一下。
我们肯定在一起了。现在我只是得找到一个方式向迪恩…克洛德解释。哈…哈。
我不明白的就是为什么斯蒂芬不像我那么开心。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能感受到他的感觉,我知道他有多需要我。当他亲吻我的时候他的身体里几乎有一种不顾一切的绝望,就好像他想要把我的灵魂揉出体外。
那就像一个黑洞。
仍旧是10月7日,现在是下午2点。
好吧,这有一点终端因为哈尔彭小姐抓住了我。她甚至准备把我写的大声地读出来,但是我想我的创作题材让她打铁眼睛,然后她停下了。她不是很有趣。我太开心了,并不介意像三角法不及格这样的小事。
斯蒂芬中午和我一起用餐,或者至少我们是在野外的一个拐角和我的午饭坐在一起。我们没有太多触碰——我们没有——但我们一直谈话,彼此望着对方。我想要触碰他,超过任何一个我认识的男孩子。我知道他也想,但他一直退缩这。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明白的,为什么他要和这个对抗,为什么他要退缩。
昨天在他的房间里我找了铁证,他一开始就在注意我了。你记得在第二天我是怎么告诉你邦妮和梅雷迪恩还有我在墓地里的事吗?好吧,昨天在斯蒂芬的房间里我发现了那天我戴的杏色丝绸。我记得当我逃跑的时候它从我的手里掉落了,他一定是捡起来了,然后一直保存它。我没有告诉他我知道,因为很显然想当成一个秘密保存,但这展示了,难道不是吗,他关心我?
糟了。我关上日记的时候唐纳先生正好走过来。身后的邦妮躲在她的历史书后面窃笑,我能看见她的肩膀抖动。还有斯蒂芬,坐在我前面,看上去很紧张,似乎随时要跃出座位。马特给了我一个“你真难对付”的眼神,还有卡罗琳也在瞪着眼睛。我真的非常,非常无辜,预先把目光固定在唐纳先生身上。所以如果这有一点摇摆和散乱,你知道是为什么的。
在最后一个月里,我从不是真正的自己。我没法清楚地思考或是集中注意力在任何事情上,除了斯蒂芬。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事情,我几乎感到害怕。我猜想我得对鬼屋的装饰负责,至今为止我还没有做一件事,现在我又三个半星期来安排——可我只希望和斯蒂芬在一起。
我能离开委员会。但那就得让邦妮和梅雷迪恩独自承担责任了。而且我记的当我让马特把斯蒂芬带来舞会时他说的话:“你希望每个人以及每件事都以埃琳娜。吉伯为主。”
那不是真的。或者至少,这已经过去了,我不会再让它成真了。我想要——哦,这听起来完全是白痴,但我想要配得上斯蒂芬。我知道他不会让球队里的那些家伙以此取悦他。我想要他以我为豪。
我想要他爱我和我爱他一样多。
“赶快!”邦妮在体育馆走廊喊道。在她旁边的高校管理人,谢尔比先生,正站在那等着。
埃琳娜最后看了一眼足球场,然后缉不情愿地穿过沥青马路加入邦妮。
“我只是想告诉斯蒂芬我要去哪。”她说。和斯蒂芬在一起一个星期之后仅仅是说出他的名字还是让她兴奋地颤抖。这个星期的每个晚上他都会来她的房子那,在日落下出现在门口,手插在口袋里,穿着他的衣领竖起的夹克。他们通常在日落下散布,或是坐在门廊上说话。虽然没有说出来,埃琳娜知道这是斯蒂芬的方式,确保他们没有公开地在一起。自那个晚上的舞会之后,他就确定这一点了。保护她的安全,埃琳娜挖苦地想,感到悲痛,因为在她的心里想要的比这更多。
“你好,谢尔比先生。”埃琳娜对管理人说,他仍旧在耐心地等着。让她惊讶的,他闭着一直眼睛,而用一只严肃地给她使眼色。“梅雷迪恩在哪?”她加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