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静静地望着对方,似乎谁都不舍得将这份美好的沉默给打破。
可是,正当我们沉浸在这一片祥和的宁静里的时候,突然雷电交加,花豹变的美男子在惊吼一声后,变回原形,头也不回地向远处直奔而去。我想喊他,可是,我发不出声,我想追去,却又迈不开步子。
我又梦见自己坐在聂诺的小木屋前,托着下巴,看着聂诺练剑。聂诺舞着剑,还时不时地向我抛来柔情似水的目光。那剑突然如同一条银色般妖娆地向我游来,聂诺的眼神刹时变得好恐怖,温存已经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杀气,正当我惶恐之际,薛枫师兄出现在我面前,与聂诺大打出手。
锣鼓喧天,我梦见自己穿着华丽的新娘装,与一男子拜堂成亲,堂上坐着爹娘,他们乐得合不拢嘴。堂下满屋子的宾客,个个笑逐颜开,不时地对我们竖起大拇指,像是在夸我们吧。我能看到每个人脸上的笑容,但却怎么也看不清站得离我最近,与我成亲之人的容貌。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模糊地听到耳边有人在呼唤着我的名字:“诗儿,诗儿,你快醒过来吧。”我分辨出了,那是聂诺的声音,“诗儿,求求你快点醒过来,我真该死,是我把你害成了这样,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诗儿。”
“聂诺。”我想喊他,可是,用尽了力气,也喊不出声来。我是怎么了,难道,我死了吗?我心想。不,不可能,我拼命地找回自己的意识,我试图抬起手臂,可是手好沉,怎么也抬不起来。但是我却听到了有人在惊呼“小姐的手指动了,快看啊,她的手指在动!”
我又用力地动了一下,果然,身旁又有人惊呼。
“是的,动了动了。”
“她的手指动了。”
“快叫大夫。”
身旁开始人声鼎沸起来,我分别不出是谁在说话,只觉得好吵,不由得烦躁起来。
“你看,小姐的眉头在皱。”又是一声惊呼。
我的手被握住了,紧紧的,我感觉到了,那是聂诺的手:“诗儿,是不是哪里疼,你睁开眼睛,你说句话,告诉我哪里疼,诗儿。”
“你给我走开,不许你碰我的女儿,你把她害成这样还不够吗?快给我走开。”这是娘的声音,呵,看来我惊动了全家,娘也来了。
可是,不管娘怎么骂他,他都当作没听见,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轻声地呼唤着我的名。
聂诺一定是难过极了,难过的不是娘的责骂,而是他伤了我。我要醒过来,我不能再让他为我着急难过了,不能再让我的家人为我担忧得寝食难安了。
我再次尝试着将眼睛睁开,终于,我抬动了一下沉重的眼皮,即使再沉,我也要把它撑开,只有这样,大家为我悬着的心才能放下。我又努力了一次,我看到一道光线射过来,好刺眼,刺得我不得不赶紧闭上。
我又一次试着睁开来,慢慢地,我看到了眼前围满了人,先是模糊的一团,渐渐地变得清晰。
我一个个认过去,聂诺,爷爷,娘,还有哥哥和弟弟,薛枫师兄、、、、、、每个人的神情都很紧张,眼里噙着欣喜的泪水。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大难未死福非福
诗儿,好孩子,你终于醒了。”爷爷老泪纵横。
我想叫他一声,可是,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只得朝他眨眨眼。
“你这孩子,你把娘给吓坏了。”娘又哭又笑的。
“好了,爷爷,娘,诗儿醒了应该高兴才是,你们怎么还哭啊。”哥哥笑着说,“诗儿,醒来就好,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
“姐姐,大夫说过,只要你能醒过来,就没事了。”弟弟也高兴地对我说道。
我朝他们笑了笑,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忽然发现人群里少了一个人——聂诺,聂诺呢?我刚才明明看到他的,他去哪里了?
“大夫来了。”
“大夫,她醒了,你快看看还有没有大碍。”
“夫人莫急,老夫这就替小姐诊断。”大夫说着,替我检查了一下伤势,把了把脉,诊断了一番,说,“小姐已无大碍,只要好好静养些日子,相信很快就能痊愈。我再开些药方,去抓了来,每天按时给小姐服用便可。不过切记,这段时间伤口还没愈合,需要小心照料,按时换药,否则伤口化脓就非同小可了。”说着,便到桌边,拿起纸笔开起药方来,写完,“好了,现在派个人跟老夫去取药吧,老夫告辞了。”
“谢谢大夫,您慢走。林德,跟大夫去抓药。”爷爷送走了大夫,又回到我床前,心疼地对我说,“诗儿,你已经昏迷了四天四夜了,看到你现在没事了,爷爷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