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的睁开眼!!!自己已经周身冰凉,发现汗湿了背。
“怎么了?”细微的震动倒是让宁锐也醒过来。
“我做梦了。”南风茉声音细如蚊蝇,刚才的梦,好真实,让她有种身临其境的冰凉感,可到底是什么地方呢?
“吵到你了吗。”有点不好意思的在他怀里挪了挪,每晚都被宁锐抱着睡,早就成了一种习惯,南风茉的睡相也有所收敛,不想以前那么的。。。。
所以只要怀里的人有动静,他立刻就醒了。
“梦到什么了。”夜静静的,宁锐压低了声音轻轻的问她,昨天在马车里,她也是那么惊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了平静,但也看得出来是在强忍着情绪,是在怕他担心吧。
有这么个随时会消失的夫人,确实有些那么提心吊胆呢。
“我梦到她了。”他们都知道她说的那个‘她’是谁,果真是个敏感话题,“然后呢?”宁锐继续问,每晚都梦到她吗?似乎这样就不是一个梦那么简单的问题了。
“她跟我说。。。。”垂下眼帘,南风茉顿了顿,就算是天未放明,看不起宁锐的脸,也无法逃避他那种目光,拗不过,只得继续说,“她说我们时间不多了。”
什么叫时间不多了。
宁锐心里微微一恸,没表现出来,安慰她,“没事的,有我在。”
“恩。”
她不怕,真的不怕,但是无法想象当南风茉说的所剩的不多时间真正完结以后,会是什么样子,已经无法离开她爱的人,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融入这个世界,回不去了,也无法回去。
而且,不是还有神通广大的夫君大人在吗,“其实我不怕。”
“呵呵,自然。”彷佛懂她的意思,宁锐自信一笑,又问,“你是怎样回来的?”他还没有到那个叫做‘圣坛’的地方,往生镜在他身上,实在想不出她是怎样会突然回来。
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她在那边做了什么。
南风茉真是脑袋疼啊,貌似糊弄不过去了?“你问那么多干嘛。”
“我是你夫君,你的事我自然要清楚。”
无法,南风茉就将自己回去以后,发生了白昼月食的事告诉他,当然自动过滤了最关键的部分,虽然二人都不清楚和那月食有什么关系,总归是回来了,末了敏感的夫君大人很认真的道了一句,无论如何,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凡事他会想办法,硬是把南风茉说得心惊肉跳。
难道他会读心术。。。
两个郡主
次日一早。
大军驻扎的营地内,蓝翎国求和使者等候良久,不但带来了蓝翎国国君清炎王的亲笔求和书,还送来一人,此时为整个蓝翎国的罪人。
听说蓝国主动送来挑起战事的主谋,还有降书求和,子舞不战,蓝国大军惨败,再没什么动作,恐怕这小国被灭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客栈里的众人都心知肚明送来的究竟会是何人,用了早餐,就一同过去看,这个人,可是和流苍教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蓝清风。”进入军营主帅营帐,南风茉第一眼就看到她,但目光一定,她是长相与蓝清风一模一样不假,几乎没有一点不相似的地方,可是总说不出来,总觉得哪里不像,看了半天,南风茉又说,“不对,你不是蓝清风。”
穿着一身素衣,素颜的蓝清风虽然没有往日的华贵,但仍然清高孤傲,满脸的不容人侵犯,没有捆绑,独自站在营帐内的一处,即便她是这场已经结束战争的主导者,即便此时成为了众矢之的,却依然如幽幽深谷的一株玉兰,高傲得可以。
如何看,都是蓝清风啊,为什么南风茉会说她不是本人?
连宁锐都纳闷了,他和蓝清风是少年交好,很早以前就认识了,按说这里所有人,就自己最熟悉她,他都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凭什么夫人眼光独到的说此清风非彼清风,明明一模一样嘛。。。。
听王妃这么一说,大家都去细细的打量蓝清风,人依旧扬起高高的下巴,无视围观群众,阶下囚也很有范。。。。
“干女儿,这怎么看都是本人嘛。”盗圣来回踱着步子,眼不离蓝清风,怎么也看不出个倪端来。
“人家是蓝国的郡主,你见过?”凝通天邪了他一眼。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见识少,目光短。”
直接无视又在斗嘴为乐的两个老头,宁锐问夫人,“哪里不是了?”如何看都一模一样,虽然她没说话,但那完完全全就是蓝国的郡主嘛。
南风茉摇摇头,不知道怎么说,“反正我觉得她就是不是。”
这下倒是本人笑了一阵,“王妃果然好眼力,或者能说这是女人之间特有的感应么?”
都说情敌之间,有特殊的感知。。。。不是吗?
“你究竟是谁?”得到本人的承认,宁宇沉着脸色直问。
“我亦是蓝清风,是流苍教的圣女,蓝翎国的郡主,如何?”一副任凭处置的模样,真亦假时假亦真。
“你是蓝清风的胞姐还是胞妹?”南风茉直截了当的问,最先把她看破了吧。
双胞胎而已,还想唬别人,南风茉送她一个不屑的神奇继续道,“想装神秘?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