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麻药要散了。”
在开始感到小腿上忽如其来的痛感后,周末拜托张喜然去找医生开止痛药。
护士来询问了两句,他撒谎说有些忍不了,这才得以吃到两粒止痛片。
张喜然关心问,“疼的厉害吗?”
周末闭上眼躺靠在床头,体会如滔滔浪潮向他袭来的痛感,“还好…”
他勉强还能忍受。
很快,剧痛令他意志消沉,他有气无力地告诉张喜然,“喜儿,以后千万注意别伤着骨头了,疼起来的时候吃止痛药是没用的,只能自己忍。”
张喜然皱着脸,“我还以为就没事儿了呢。”
“是没事了,不过这钢钉入骨,得适应一会儿呢,明天就会好很多了。”
“哎,你看看你,以后可得注意点儿,吃一堑长一智,可别再摔骨折了。”
周末睁开眼睛留一道缝隙,岔开话题问她,“老沈真的不会吃醋吗?你都在这儿陪我一天了。”
张喜然瞟他,若无其事道,“等他来了你可以问他,但显然他会告诉你他在吃醋。”
周末斜嘴无奈一笑,“他真是敞亮地叫人没办法。”
他承认自己对这位不怎么熟却又自来熟的“朋友”很偏心,张喜然交给他,他竟很放心。
四点多的阳光从窗户进来洒满了病房,好像寒夜来临前它们也要回屋避寒。
周末还在默默抵抗疼痛,张喜然不忍打扰他,便静静坐着忙自己的事儿,病房里静悄悄的,两人一躺一坐,任光影流转,时间飞逝。
下午六点多时,沈仲廷抱着一大捧鲜花,另一手拎着给他俩带的晚饭过来了。
他果然听话把自己捯饬了一番,头发梳理地利落有型,换了一身休闲贵气的套装,内搭高龄白衫,整个人干净阳光少年感十足,嘴角一动,抿起的浅显笑容让他看上去乖巧可爱。
周末勉强睁眼同他打了招呼,随即又闭上眼努力入睡,想通过睡眠来缓解疼痛造成的痛苦。
张喜然接下他手里的东西,闪闪发光的他令她花痴,她开心赞叹,“男人嘛,到底也要打扮打扮的,你看,多闪耀啊。”
沈仲廷郁闷地捏了捏她脸蛋儿,“一整天不洗脸,还叫我好好打扮,到底要干嘛?要不是跟我约会,可对不起我来个医院还为你盛装出席!”
张喜然挽着他胳膊拉他到床边的椅子坐下,“待会儿呢,我一个朋友要过来,八九不离十又要跟我炫耀她跟她老公有多恩爱,所以呢。”
她骄傲仰头,自豪道,“我如今也是有男朋友的人啦,我也想炫耀!”
沈仲廷宠溺含笑,亲昵地拉着她的手,“那我期待一下你要怎么炫夫?”
张喜然胸有成竹,洋洋自得,“等着瞧把吧!我可终于扬眉吐气一回啦!”
没多久,任荷拎着牛奶水果过来了。
周末这时却睡着了,她在他床前看了看,小声问张喜然,“严重吗?”
张喜然摇了下头,“不知道严不严重,反正在这儿住三天就可以回去了。”
沈仲廷打眼观察这个喜欢在张喜然跟前炫耀的女孩儿,穿着普通,妆容也不够精致,面容憔悴带着明显的疲态,即便如此,她还能大秀恩爱,想必她老公一定很爱她。
与张喜然所设想的不同,她以为任荷肯定要对沈仲廷一番好奇问询的,却不料她只是客气地打了声招呼便再没关注他。
张喜然还想着她是嫉妒了还是怎么的,好歹夸一句你男朋友好帅啊之类的话。
沈仲廷静静坐在周末跟前陪着他,百无聊赖刷手机看。
而任荷拉着张喜然坐在病床最前面的陪护床上,与周末还有沈仲廷离得远一些距离。
“喜然,我遇到点儿麻烦,你帮我开导开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