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下也没什么节日或是家庭喜宴之类的喜事儿,但是根据拍摄安排要取景实际的需求,大家在张喜然家里布设了迎亲的场景,以及婴儿百天的庆祝宴场景,只为呈现不同喜庆日子里花馍文化的应用。
张喜然请来任荷做这次的新娘,谁叫她肤白貌美上妆后更明艳动人呢,不过,最主要的,是她自己愿意来。
早晨梳妆的时候,门口几位姨婶凑了过来看热闹。
大家问张喜然怎么不当这个新娘,又有人起哄说新郎可以叫沈仲廷来扮演,而张喜然沉静自若毫无波澜不说一句话,便又有人问她是不是两人就没结婚的打算,她仍只是挂着淡定的笑容无动于衷。
这下一发不可收拾,她越是懒得回答,人们就越是好奇,瞬时间,各种“为你好”的声音在房间里沸腾。
任荷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又通过镜子看一旁悠闲抱臂专注看化妆师上妆的张喜然。
她深深叹气,扭过头,眨着亮晶晶的圆眼睛看着她,故意挑开话题,“喜然,有没有觉得我像二婚?”
这成功引起大家的注意,也成功带走话题,人们立刻对她批评教育,“哎呀,傻啦!说什么二婚呢,丢死人了,晚上回去看你家方骏生不生气。”
“对啊,我就是要气气他啊。”任荷若无其事地说。
张喜然会心抿笑,“你可解释清楚,这就是演一下,别你家那位找人小丁麻烦着。”
任荷小小得意,摇头晃脑,“我还想着跟小丁交换一下联系方式呢,多认识一个朋友多一条出路。”
“哎呦呦,这话叫你婆子听见还不想要你这媳妇儿呢。”
“多大的姑娘了还这么不懂事,哪能惦记别的男人…”
“可别吃里扒外…”
又是人们你一句我一句语重心长的说教与警示。
任荷撇嘴,不屑道,“无所谓喽,姐根本不在乎。”
一切准备就绪后,拍摄开始,接亲也开始。
任荷新妆红衣跪坐在床上,跟前放着一个二十二寸的大花糕,上面插满了捏塑的各种花鸟走兽,夸张的色彩有乡俗的味道,却也有直抵人心的喜庆意味儿。
张喜然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想到上次参加李意深公司招商会的那天,人家的评价言犹在耳,可她再无对那些声音的失落感。
有的东西它存在着,就有它不可撼动的地位,评价都是多余,它自有自己的天下。
张喜然欣然微笑,心生热血般的自信与自豪感。
迎亲真实发生,热闹地不像在演戏。
丁闵宇在男士们的簇拥中身穿新郎装走进房间,头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场面,他羞涩的看看床上的新娘,便一下红了脸颊,仿佛真的在迎娶自己的新娘。
周妈妈主持着接亲仪式,对新娘任荷说该摘花了。
任荷看着前面五颜六色的花插,交叉双手,各摘取一朵自己喜欢的向肩膀后抛去。
周妈妈热情高呼,“两位新人花开富贵百年好合子孙满堂。”
人们热爱热闹,不管它真的假的,都热情洋溢真诚笑脸,两位“新人”也投入其中,大家共同完成了接亲。
迎亲的拍摄取景结束后,沈仲廷闲下来休息,他找到在房间里与任荷聊天的张喜然,原是自己感到些许疲惫,却关心她道,“累坏了吧?一直在忙。”
张喜然摇摇头,轻柔嗓音答他道,“还好,也就充当一个气氛组。”
她关切眼神盯他看,“你呢?”
沈仲廷走近站立在她身边,歪过头在她耳边低语,“有没有人说你应该来当新娘?”
张喜然含羞浅笑,“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