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越珩看到包装的盒子突然想起来,他回来办房子继承的时候,领了一套刀做练习,办完手续回去怎么也找不到了,原来是落在了这里。
“给我。”
穆从白有些不舍得,可是看到司越珩眼中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连盒子一起给出去。
司越珩接到手里放在腿上,接着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危险物品?”
穆从白连连摇头。
“真的没有?”
穆从白笃定地点头,司越珩相信了他,这地方也藏不了什么东西,连之前买的衣服都全挂在他房间的衣柜。
他想着视线扫视在房间里,刚才说话的时候一腔冲动,实际就像陈集说的他不知道怎么养孩子,什么也没有想好。
这不是一段时间,几个月,几年,他甚至一生都要为穆从白负责。
穆从白的身体健康,心理健康,品性,然后还要考虑上学,操心他将来考大学,学什么专业,做什么职业。还有未来会谈恋爱,会结婚,会有孩子。
他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做好这些事,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对他们是好是坏。
“叔叔,你在想什么?”
穆从白忽然开口,司越珩被打断了内心的退缩,也这样忘了要穆从白保证的第二点,不过他本来也没想过到底有哪几点。
他看着穆从白,既然要留下来至少得有个真正的房间。
楼上还有几间卧室,但这多年都没住过人,他爷爷的房间他想留着,剩下就只这个茶室。
茶室的空间不小,改成卧室倒是也够的,只是穆从白住需要再买些家具,小朋友的房间不能像其他房间那样沉闷,要活泼鲜艳一些。
司越珩审视起了整个茶室,在脑子里规划起来要怎么摆放,不过家具一两天很难到位,镇上刚好有家家具店,比起网上的更便宜还质量更好。
他思索了片刻,当即决定先给穆从白买张床,这样晚上他就可以一个人睡了。
想到这里他马上就要去,站起来时手撑了下席垫,刚拆两天石膏的右手一痛,立即又坐回去。
刚刚打陈集的时候,他专门用的左手,但情绪激动,右手也跟着捏紧,应该是那时太用力了。
穆从白急忙叮叮咚咚跑出去,弄了热毛巾又跑回来,跪坐到司越珩面前,一手托起司越珩的手,一手给他热敷。
司越珩安然坐着,看到穆从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的动作,忍不住想人果然是基因里渴望亲密关系的生物,虽然有一堆的麻烦在后面,但这一刻他脑子只剩了——这孩子真乖。
门外面突然传来响动,脚步声进来时,司越珩就听到了周妈妈的声音。
“越珩,小白。你们没事吧?小宋说刚才你们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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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越珩回答:“我们这里。”
周妈妈把带来的新鲜蔬菜水果给周父拿去厨房,她赶忙地到了茶室,看到穆从白在给司越珩敷手,顿时骂起来。
“那个是什么人啊!他怎么能打人,越珩你没事吧?曾传平也是这样就让人走了,该把他送到派出所去。还好小白不跟他走,不然说不定他还家暴!”
司越珩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看周妈妈说:“是我打他。手是因为之前的伤,跟他没关系。”
周妈妈一愣,马上改口,连语气都改了,“打得好!那个什么集我看他就不像好人,看人都从鼻孔里看的,城里来的有多了不起似的。”
她骂完凑到司越珩旁边问:“伤不是好了吗?怎么又弄到了?”
司越珩忽然发现没有那么排斥别人问他的手了,回道:“还要恢复一段时间,不过现在也能用了,只不过不能太用力。等再过一两个月就和以前一样。”
周妈妈不懂话里的一样不包括上台做手术,她只觉得没事就好,但还是又骂了陈集一遍,反正陈集不来就不这么多事。
周妈妈心疼司越珩的手,说什么中午也要让他们去家里吃饭,司越珩没拒绝掉。
小宋也来蹭饭,顺便和他们讲陈集一家走了,八卦地问司越珩到底发生了什么,走之前陈集和他父亲大吵了一架,连曾传平都上去说了几句。
司越珩没兴趣传播别人的家事,饭后他说要去买家具,周妈妈问他,“买什么家具,家里差什么吗?”
“买给穆从白的,他那个房间连床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