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随着窗柩上光束的偏移,一点一滴流逝。
当严言醒来的时候,迷蒙的视野中,隐约看到一张棱角分明的精致侧脸,欺霜赛雪的肤色令唇畔那一抹红分外鲜艳欲滴,完美雕刻的下颔线收敛住雅痞不羁的随性样,高挺的鼻梁却勾勒出一抹桀骜不驯的冷硬。
那双微垂的桃花眼中,此刻是她脑海中熟悉的样子吗?
总觉得,失却了吊儿郎当的痞气无赖样,这样收敛一身浪荡不羁的漫不经心,不再是那个第一眼就令她觉得鲜活无比的大无赖。
传送阵中对视的一眼,她的挣扎入世,他或许看在眼里,他的冷眼出世,她同样记在心底。
她冷冽的眼中迷雾散去,露出往常的平静幽暗,直直对上正好回眸的桃花眼,两人俱是一顿。
“怎么,每次看到我都跟丢了魂似的,”调笑的语调配着勾起的唇角,戏弄十足,“这么有看头?”
“大无赖,谁给你的信心,净往脸上贴金?”
严言收回视线,正准备起身,太真实的游戏体验令她久睡之后麻痹的半边身体一软,几乎是瞬间滑落椅子。
“砰——”
“嘶——”
秦淮夜畔的后脑勺狠狠撞到桌角,,尖锐的钝痛瞬间令他倒抽一口凉气,立即紧了紧怀中人问道:“没事?”
“有事的是你吧。”
严言挣了挣,没挣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怎么,后脑勺不疼?”
“疼,”暗哑痞气的声音硬是磋磨成低沉撒娇的委屈,“要亲亲抱抱才能好了。”
“呵——”
被气乐的女孩,苍白的脸上挂着一抹红晕,红艳艳的,映在男子眼中,只觉得鲜活而明亮,放佛一朵怒放的蔷薇,强硬的插入他黑白的世界,不容置喙的留下妙丽与余香。
令他放不下,丢不掉。
“松开,”躺在某人硬邦邦的怀里,她只觉得耳朵一阵灼热,尤其是对方吐气说话那只,感觉**辣一片。
“小姑娘,刚还帮过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变得是不是太快了?”
“没你快。”
心头的问题在口中转了一圈,没有问出口。
抿嘴顿了顿,就要起身。
眼瞧着怀中的小姑娘似乎神色不大对,他环着的手臂一紧,半起的单薄人影再次跌到原位。
腰间挂着的木质令牌打在男子结实的手臂上。
视线下移,看到纤细的腰身上坠着一枚古朴大气的牌子,一时间,桃花眼一眯,只觉得分外合适。
“秦夜畔!”
察觉到他的视线,女孩气恼的声音带着一丝局促不安。
连腰间挂着的木质令牌似乎都变的烫人万分。
“言言,我们不折腾了好不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