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谜,永远也没有答案,有些情,永远也无解。
而她,只能带着他的纯阳离火刃远走天涯,寻找那一丝曾经存在的痕迹。
神界的风,清冷依旧。
六界分为神、魔、仙、妖、人、鬼,鬼界为一切生灵轮回起点,人经修炼为仙,飞禽走兽经修炼而多为妖。仙妖皆有强大法力及生命,然亦有尽时,惟神、魔拥有至高无上的法力及永无止境的生命。
神、魔本为两界,于千万年中时起争端,至六界大乱。
白山之巅,飞雪连天。
神界,澄梦渊。
澄梦渊只是神界北方的一角,千万宫阙中并不引人注目的一座,一片浩渺雪原,一座冰墙玉阶,一汪碧水深潭,一处平常都几乎不会有谁想起的阆苑仙葩。
在这里,只有如寒冰砌成的宫殿,永不凝固的碧池,与漫天飞舞的皓雪。
然而居住在这里的神族,肩负着守护上古神器伏羲琴的重任。传说中为神族所用能够福佑苍生,为魔族所用能够颠覆六界的伏羲琴。守护它,是每一位澄梦渊神族的使命与责任。
此刻,原本该清幽宁静的澄梦渊,却战火连天。
站在宫阙之外,那几乎被冰雪覆盖的一池碧水旁的是穿一身深赤色战袍的男子,手中无处不透着霸气与威严的长刀散发着火焰般的光芒,似乎要将这周围的一切寒冰焚灭。
他叫天楚,英朗而俊逸,霸道而温柔,是在神族有着极好的人缘,在魔族却让人闻风丧胆的神将天楚。
此时,他长刀一横,护着己方的三位同伴,同时目光看向来进犯这澄梦渊的唯一敌人,也是至今为止他们最强大的敌人——魔尊逸风。
对面,逸风只是穿一件白色长衫,抱臂好整以暇的站着,俊雅而略带忧郁的神情间还带着几分年轻人独有的狡黠与灵活,凛冽的寒风吹动他潇洒出尘的白色衣袂,双目之中却霸气凌人。此刻,他只是望着对面的人,然后微微皱眉,沉吟着,“天楚?你也来了……”
天楚只是扬了扬手中的长刀纯阳离火刃,一笑道:“嘿嘿,逸风,看来你还记得我?”
逸风站在原地负着双手来回踱了几步,好奇的打量着对面的人,然后道:“呵呵,天楚,老对手了啊,怎么,身边多了个小妞,还是璇梦?”说着,他看向站在一旁,被天楚护在身后的一名穿着墨兰色精巧战甲,手持双剑的女子。
那是一位容貌极其美丽的女子,甚至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只不过她的美惊艳却不张扬,温柔而内敛,如画的眉目间带着让人看上一眼就流连忘返的脱俗之气。然而此刻她身穿的并不是如她这般美人该穿的绫罗霓裳,而是穿一身墨蓝色的精巧战甲,手中持着一对散发着冰蓝色光芒的双剑,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天楚似乎料想到逸风会将目光转向自己身边的女子,于是他亦回头看了看这被自己护在身后的身穿墨兰色精巧战甲的女子,然后向逸风道:“翩婳是我的心上人。”
逸风上下打量了那叫翩婳的女子一眼,饶有兴趣地笑笑,道:“好。素闻神界凌波殿的两位神将天楚与翎溪,战场配合天衣无缝。没想到你天楚这回又多了个璇梦小妞,看来是真的打算管这澄梦渊的闲事了?”他说这话时,目光直盯向站在天楚另一边的一位紫衫男子。
那是一个同样年轻俊逸的男子,一袭紫衫如皓月烟云,清冷的面容带着诉不尽的寒意,风吹起他的长发,映衬着手中泛着凄凄冷光的青锋,自有一种让人惊叹的绝世风华。
他身上穿着的紫衣与天楚所穿的深赤色战甲不同,那似乎不像是霸气刚猛的战甲,但也不似轻便随意的长衫,这件紫衣无论衣襟还是腰带袖口,都精致得衬托着整个人也清冷凌厉,确切的说,那像是一件质地较为柔软的战袍。
此刻,这紫衣男子翎溪只是冷冷地扫过逸风一眼,并不说话。
“这可不是闲事呢,澄梦渊容萱姑娘的事,就是我与翎溪的事。”说着,天楚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紫衣男子翎溪和另一位姑娘容萱。
容萱穿一身红色棉袍,飘逸的衣带飞扬在这漫天的风雪中,虽然容貌不及翩婳那般惊艳,却也不若凡尘,此时她的手中持着一杆七尺余长的法杖,飞雪落在她红色披风上,映衬着清丽的容颜,在这法杖散发的淡淡紫色光芒下,飘渺若仙,淡雅出尘。
逸风的目光,也转向容萱,这澄梦渊的主人。
“容萱美人,还想打么?你若将伏羲琴双手奉上,我可以考虑放过这周围一切生灵。”逸风的笑容中带着胸有成竹的轻松。
那叫容萱的女子面色凛然,“逸风,你率魔族扰我神界已久,我的族人生生世世在这澄梦渊守护伏羲琴,今日你若敢上前半步,便是同归于尽的下场!”
“哦?是么?我倒是想看看你身边的这几位想不想同归于尽呢。还有,还有我的魔将恭豫。。。。。。”逸风的目光带着些许妖异的笑。
提到恭豫这个名字,容萱的目光明显僵了一下,似乎有什么难以言喻的情感在如水的双眸中一闪而过,然而仅仅是转瞬即逝,随即又恢复了先前无所畏惧的目光。
逸风只是不着痕迹地笑笑,将面前的四人一一扫视而过,不再理会容萱,而是向着天楚道:“天楚啊,既然那璇梦派的什么翩婳小妞是你的人,那么好,看在宿敌一场,我给你个面子不动她,至于这另外两位,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他的目光停留在容萱与翎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