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没听清她说的是什么,只在江风缱绻中,把她搂更紧了:“玲珑,我就剩下你了,我不会丢的。”
玲珑耳鼓膜一跳:“什么?只剩下我了?”
“对呀,父母都不要我了,我就只有你了,玲珑。”
“别丢下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会不会把我也删除了?”
她含含糊糊说了一大堆,都是玉玲珑听不明白的话。
父母?贺连衣早已经断情绝爱,情人敢杀,父母也不认,她父母也早已仙逝。如今她在这又说什么父母。
玉玲珑把她从身上扒拉下来,定神看着她的眼睛:“你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江风拂面,贺连衣酡红的脸颊微微,露出微笑,她眼睛也红红的,笑成两枚弯月:“我?我是连衣啊,我是你的死对头,贺连衣,嘿嘿。”
她凑上去,掐着她脖颈,冰冷的手指扣着她下巴,将她往前一带:“我的意思是,你还是从前的贺连衣?你是不是,早就已经换了。”
贺连衣瞳孔一闪,蝶翼般的睫毛颤抖:“我一直都是贺连衣,一直都是这幅身躯,我就是我,是你的夫人,还是我们小宝宝的母亲。”
她舔着脸,将手也覆盖在小腹上,轻轻柔柔画圈,还唱起了摇篮曲。
看来,要在这个醉鬼嘴巴里套话,如同大浪淘沙。
玉玲珑一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得任由她发癫,一面找了一家江边客栈,将小醉鬼哄着骗着到了客房。
这家江边客房房间不大,倒还算干净,室内装修偏现代简约,窗帘和沙发都是奶茶色的,原木色地板,柔白的床被和枕头套,还有一个圆形大浴缸,房顶四头水晶环形吊灯,泛着柔柔橙光,让整个房间看上去温馨十足。
玲珑扫了一眼,虽说不上满意,但找了许久,才找到这一家房间故而不打算退掉重开。
走到门边,挂在后背的巨人像是酒醒了一般,她往前走两步,蹲下,从门口的鞋柜里找出一次性鞋子,端正放在门口:“玲珑,你怀宝宝了,不能弯腰,我给你换鞋。”
她单膝跪地,双手捧着她的玉足,一手握着脚腕,一手捏着脚后帮,轻轻脱下小靴子。
靴子之下,还有一层蛋白蚕丝袜,连衣捏着袜子,慢慢往后扯,她就像是再给白萝卜剥皮,露出脆生生
的内里。
贺连衣朝着它盯了一会儿,默默发呆。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了,贺连衣似乎很喜欢盯着她的脚看,上一次,还亲密地贴她的脚。
莫不是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
真是个变态。
玲珑被看得脚尖发痒,对方呼出的热气还源源不断喷洒上去,撩拨得让人心痒痒。
她瞬间收拢脚趾,脚板绷直,踩在一次性鞋子上。
“我自己穿。()”
穿好一只鞋,另一只脚抬起,自顾自脱鞋子和袜子,她将白色袜子捏成朵白莲花,随意丢在地上。
贺连衣又将小袜子捡起来,抖了抖,整齐放好在鞋面上。
走了一天,也累了一天,玉玲珑顺势坐在床上,捏着发酸的腿,看向门口的醉人:你先去洗澡吧。?()_[(()”
她还要休息会。
贺连衣眼神轻轻扫了她一眼:“你先洗。”
“不用了,你先洗,我洗澡时间长,还要泡澡。”
她似乎犹豫一下,眼神彳亍,想着什么,继而又点点头:“好,我先洗。”说罢,将肩上包裹顺下,从里面拿出换洗的睡衣。
奶白色的蚕丝吊带睡裙,还有同款式,不过是红色的。
她把红色的放在一旁,拿着白色的睡裙往浴室走。
浴室的门斜对着床,她忽然停在门口,攥紧手里的浴巾,转头看她:“玲珑。”
“嗯?”
她低着头,不知道是醉得还是神志不清,眼神泛着可怜兮兮的光:“我进去洗澡了。”
玉玲珑换了个姿势,慵懒地半躺在床,她悠悠说:“你赶紧去洗,洗完后,还要照顾我和宝宝,别墨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