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不出。”
孔贤的脸上同样带着疲惫以及一抹自嘲:“当淳于越在的时候,我一直嫌弃他。”
“觉着淳于越是一头笨驴。”
“但是等到淳于越即将死了,我才知道。”
“原来不是淳于越太过于愚蠢,而是他的对手太过于厉害了。”
孔贤站了起来,看着远处的晴空万里。
“陈珂绝对不是以前表现出来的那种愚笨之人,他的一举一动都是有布局的。”
“只是我们暂时没有看出来而已。”
“所以我们必须是早做打算。”
颜崆转过头,看着孔贤,神色平静。
“先生想怎么做?”
孔贤摇头,并不回答:“你的计划与我不同,你与我也不同。”
“你之前的想法很好,如今可以继续。”
孔贤深深地看了一眼颜崆。
“你与我不同。”
“我必须与儒家、与当年的七十二贤共沉沦,因为我是孔家的人。”
“所有人都可以退缩,可以求饶,但唯独我不能。”
孔贤站在那里,此时的他看起来倒是有那么一抹风骨。
“不管我是为了孔家,还是为了我自己。”
“我都必须一条路走到黑。”
“但伱不一样,你与我并没有太多的纠缠,甚至多次与老夫作对。”
孔贤转过头,往外走去。
原地只剩下最后一句话:“你可以继续旁观。”
“若事有变故,你大可按照原本的轨迹去走。”
颜崆愣愣的站在原地,良久才是叹了口气。
他与儒家早就是不可分割的人了。
孔贤为何会觉着,到了那一步,陈珂会放过他?
颜崆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