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沈清疏已经做了很多打探工作。这位赵公子学习还算刻苦,偶尔偷懒,在同窗之中的名声也还可以。
昆阳伯府的下人也挺喜欢他,说他没什么架子,从来不会打下人板子。
平日里除了读书,就是喜欢看足球赛和马赛,偶尔会下点小注赌博,其他没什么不良嗜好。
总的来说,是个三观正常的好少年,沈清疏想试探的,是他对美色的态度。
她知道这个时代男子纳妾是天经地义,避免不了的,但至少不能流连烟花之地,精虫上脑,宠妾灭妻。
一刻钟后,两个人出现在了京城著名的烟花柳巷。
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孟柏舟咽了咽口水,不由地有些紧张,迈不开脚。他转头一看沈清疏,又有点疑惑,“清疏,你怎么都不怕的?”
废话,她一个女人有什么好怕的?沈清疏腹诽,“怕什么?她们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你搞清楚,人家才是弱势女子。”
“也是,也是,”孟柏舟听完觉得自在了一点点,他鼓着拳头给自己打气,“她们是弱势,我才是强势。”
沈清疏赶紧加快了脚步,心里暗忖,可千万不要带坏小朋友才是。
现在还是下午,整条巷子都比较安静,大多数青楼都是关门闭户的,两人走了一截,终于找到一家开张的。
“小公子,你是不是走错道了?”
还没进门,忽然从楼上传来一声娇笑,一件不明物体冲着沈清疏就扔了过来。
她一惊,潜意识以为是暗器,身体立刻后仰退了一步,将那东西打落在地。
触感竟是软绵绵的,她定晴一看,原来是一张香帕。
“……”
“公子怎么不接呀,难道是奴家不好看?”
楼上倚着的女子又吃吃笑起来,沈清疏一脸黑线,也不理她,径直带着看傻了的孟柏舟找老鸨去了。
金钱开道,老鸨笑得见牙不见眼,“公子放心,这事情我们也做得,保管找个千娇百媚的狐媚子,给您办得妥妥帖帖的。”
“不要找风尘气太重的,”沈清疏皱了皱眉,“要那种清纯动人、楚楚可怜,一看就是身世凄苦的良家女子那种。”
“公子,您年龄虽小,却是行家里手啊。您放心,我们这儿什么类型都有,”老鸨笑着恭维她,又对一边的小厮拍拍手,“去把逐云带过来。”
不一会儿,出来个穿白裙的女子,她姿色还只是中上,只一双眼睛,水润明亮,含羞带怯,像山林之中不慎迷路的小鹿一样,脸上稍带了几分悲色,确实是我见犹怜。
这般容貌,后世做个小明星也是有可能的,在这时代却只能这般讨生存。
“就这个吧。”沈清疏当即决定。
她本来打算,如果在青楼找不到合适的,她就换身衣服,用精神力易容,亲身上阵。不想青楼女子质量这么高,省了她一笔精神力。
回到球场,球赛还没结束,沈清疏给逐云换了身有点脏污的白裙,又带着她认人。
“就是那个人,你一会儿去他面前求助,编一个凄苦的身世,他不帮你便罢,倘若帮了,你就说愿意到府上当牛做马报答他。”
逐云有些迟疑,“我是演戏,但万一那位公子真的答应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那样我就会帮你赎回身契,算是给你的报酬,所以,你一定要用心地去演,要几番求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