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你听老夫说,你身上有两股气互相缠斗,一个是怨气,一个是佛气,你能活这么大,不容易啊,也没成了痴傻儿,面色红润,天庭饱满,也不像常年卧床不起,奇哉,怪也,”落山山左看看右看看后,摇头晃脑奇怪不已。
“怨气从哪里来,”朱景铄想起师傅李清远从小到大都会把他叫到跟前,皱眉许久,刚开始他以为自己那做错,后来才知道是李清远在探究他身上那两股气,每次看完都会露出愧疚而心疼的神情,语重心长地嘱咐着。
“铄儿,你身上有两股气互相缠斗,一正一邪,切记要保持好心态,切莫动怒。”
“不知道,老夫的小崽子,你要照顾好,咱俩互相帮助,”落山山打了个哈欠,“时间到了。”
“什么意思?”
“以前只所以你见不到老夫,是因为你修为尚浅,现在嘛,老夫只能一个月出现一次,继续努力,下个月见。”
敲门声响起,传来林祥的声音,“殿下,水备好。”
沐浴后,朱景铄直接出府,上马,马鞭一扬,一个婢女着急忙慌跑出来大喊,“皇太孙殿下,”婢女看着扬尘而去的两人,跺跺脚,往回走。
太子妃听完婢女的话,没什么表情,眼睛里尽显落寞,一个四五岁的小女娃从她的身后跑出来,抱住她的胳膊撒娇晃着她的胳膊,眨着大眼睛,“母亲,锦儿饿了。”
“锦儿饿了,嬷嬷快摆膳,”太子妃抱着朱绣锦,落寞一扫而过。
落十一坐起身,一条腿弯曲,手支在腿上支撑着有点发胀的脑袋,打量着屋里的三人。
一个穿水清衣裙的女子,腰间别着两把短剑,英气十足,嘴角勾起,好奇地看着他。
地上,身材笨重,穿着黑衣的胖子,抱着一个晕倒,穿湛蓝色衣袍清俊少年。
“你们是谁?”声音有些沙哑。
“北司,水轻谣,地上那两个,胖的叫石重,晕倒的那个叫清沐,是我们的主子皇太孙,把你救回来的。”
水轻谣打量着落十一,十五六岁的年纪,眼神凌厉而幽深,给人一种少年老成的感觉。
沐清幽幽转醒就听见水轻谣说清沐,推开石重的咸猪手,疑惑地说,“北司有人叫这个名字吗?我怎么不知道。”
水轻谣学着沐清刚才的口气,“他要是活过来,小爷的名字倒着写。”
拍拍沐清的肩膀,“小六子,年纪轻轻的就健忘,医者不自医,改明儿我跟殿下说说,请个太医给你瞧瞧。”
沐清没好气地拍开水轻谣的爪子,撇撇嘴,“你是人是鬼。”
落十一下床,走到桌子边,连喝了几杯水,指着地上的影子,“我可以走了吗。”
“不行,”四人朝门口看去,朱景铄一身白衣,头带金冠。
“属下见过殿下。”
“奴才见过殿下。”
落十一冷眼看着。
像,真像。
让他想起她的男朋友,也是喜欢穿一身白,两人从高中到步入婚姻,是多少人羡慕的佳偶,可没想到婚礼现场,渣男跟男人跑了,跟女人跑他还能理解,他妈的跟男的跑了,把她当什么了,她气愤地拽下头上的头纱,提着碍事的婚纱追出去,打算给两个苦命鸳鸯加点颜料,谁料人逮住了,却出了车祸,醒来,发现自己魂穿到了历史里不存在的昭国,变成了男人。
一定是那渣男的前世。
“敢问殿下,我犯什么事了。”
朱景铄走到落十一跟前,“你为什么会在护城河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