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谢姝比着自己纤细的手,无奈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我就睡个觉的功夫,睁开眼睛,就看见鱼虾在面前飞,说句话,全是泡泡,那时我还以为自己在梦里,直到看着举起来的两个大钳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跟你比,老天确实待我不薄,虽说性别换了个个,但脸还是那张脸,”落十一喝口汤,什么味道都没有跟喝白开水差不多,还是做出了一副美味的表情。
“喝不出来,就别勉强自己,哎,我听说皇太孙,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是不是真的,”谢姝花痴又犯了,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
落十一想了想今天的朱景铄,“配得上这句话,不过,他的肺好像不太好,他说话总是先咳嗽。”
“啊,自古红颜多薄命,”谢姝无声惋惜着。
走到门口的朱景铄连打了几个喷嚏,石重担心着,“殿下,让六爷给您瞧瞧?”
“不用,我身体很好,”朱景铄上马去往皇宫。
次日一早,城门刚开,几匹快马朝外奔驰,一路不停,直到月上柳梢头,才停下休息,沐清捂着臀部哎呀哎呀叫着。
到客栈整顿休息,备好干粮和马匹准备出发,却下起了雨,雨不大却下的不停,几人无奈转为马车。
几天后,离洛阳城不过百米,几十个披麻戴孝的人跪着地上,哭喊着,“爹啊,公公啊。。。”
一个小黑娃理理身上的丧服,眼睛滴溜溜转动,胖嘟嘟的小手拿着唢呐,哭着的中年男人指了身边的位置,小黑娃噗通一声就跪下,深呼吸,哭声盖过了所有的声音,“爹啊,你怎么就怎么走了呢?”
把土铲下去的四人互相询问着,“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四人吞了口口水,低下了头,就看见上了钉子的棺材盖在晃动,接着整个棺材盖掀开,停灵三天的人,突然一个直直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那场面可谓不震撼。
“诈诈诈。。。诈尸了,”也不知道谁说的,所有人顿时炸开了锅,纷纷逃窜。
小黑娃撇撇嘴:白干了。
离洛阳城越近,那种诡异感越重,马儿不肯走,几人只能牵着马走不,朱景铄看向身旁皱眉望着四周的落十一,“有问题?”
“洛阳城城外居然连只鬼影都没有,”透过雾气看着快要泛白的天空,天还没亮,他记得以前来洛阳时,道行高的鬼还在随处游荡,小鬼则报团玩乐,洛阳城繁华,鬼一般喜欢待在这里,而现下,太安静了,安静得只有他们几人。
一声嚎哭毫无征兆传来,几人停住脚步,戒备地背靠着背。
“谁家娃,哭得那么惨,”沐清紧闭着眼睛,抱着金陵的胳膊,那声音听着像是在哭丧,可哪个孩子有这么大的嗓门,难道是。。。沐清被自己的脑补吓到。
凌乱的脚步声从山上传来,没过一会,几人就看见他们的前面站着几十个穿着白衣服朝他们跑来。
站在前面的土行厉喝一声,“何方妖孽,敢来此装神弄鬼。”
“我们是人,不是鬼。”
头发乱糟糟,白色的衣服,惨白的脸色,惊恐的神情,发颤的语调,特别没有说服力。
五人同时看向落十一,落十一点头,他们才放下心。
朱景铄问道,“大叔,你们是遇到什么?”
“跟你们说不清,我们要去找道长,你们还是快点离开吧。”
“我等是下山历练的道士,几位不防说说,兴许我等能帮上忙,”朱景铄拿出几张符纸,“这符是清心符,那几位小公子应是被吓到了。”
中年大叔往向后面,有些痴傻样的几个小辈。
这几人穿着得体,说话的浑身的贵气,应该不像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