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公主是前朝的山阴公主对吗,”朱景铄肯定的说。
“就是那个恶妇”陆子寻疲惫闭上眼睛,身后的赢勾手指按摩着他的太阳穴。
“殿下,山阴公主下场如何?”落十一觉得陆子寻不会让她有好下场,还有赢勾帮他,山阴公主下场绝对用惨来形容,但落十一没有同情她,一切都是因果报应。
“史书记的是病逝,其实是,”朱景铄有些难以启齿说,“与君臣乱淫,猝死在龙塌上。”
“哈哈哈哈,她不是喜欢抢人家的丈夫吗,我成全她,”陆子寻面部扭曲,额头的青筋暴起,“她对莹莹做的事,我要让她千倍万倍还回来,哈哈哈哈,”癫狂的笑声逐渐变成哭腔,“你们知道吗?莹莹有一个月身孕,我可以当爹的,一个月也不知道有没有树上的鸟蛋那么大。”
没人应他的话,因为他们都知道一个月的孩子只有蝌蚪大小,不忍心说出口。
戏里吕蒙正扬眉吐气,戏外陆子寻失魂落魄,戏里刘月娥等到了吕蒙正,阖家幸福,戏外王莹莹等不到陆子寻,不仅家破人亡,还背负骂名,一把火烧毁了憧憬的小家,一把火烧断了这场注定悲剧的天缘。
摧毁一个人,其实真的很容易一个莫无虚有的谎言,犹如一颗石子投入沉静的深渊,溅起无数的水滴。拯救一个人很难,很难,你会恼怒都已经掏心掏肺了,那是你不懂他遭受了什么,所以不要因为你的邪念而去摧毁一个人,或许你会说,不说只是个玩笑,可这个玩笑带走那个人的笑容乃至生命。
“我的故事完了,你们一定很好奇前世的我是如何救下赢勾的吗?”
几人同时点头,怎么想都想不通尸祖怎么可能需要一个人类来救,不咬死都算阿弥陀佛了。
“我也不知道,他不说,我也不问,”陆子寻笑着说,“别这样看着我,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我左右不过多过了十几年,每日都躺在床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转头看着赢勾,“这次能告诉我吗?”
赢勾点头,“你们干这行的,应该知道前世因,今生果,这是我第三世见子寻。”
落十一珉嘴:这不妥妥的虐文吗?究竟是多大的恩,三世皆为同一个人。
举目远眺,除了山还山,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背着竹筐,跟在父亲身后,后面的比人高的杂草被他们走出一条路。
小女孩脚穿着草鞋,边走边踢着小石子,“阿父,他们都说山上有妖怪,是不是真的?”
“阿吉怕了,是你自个跟来的,阿父可不会送你回家的,”男人假装板着脸,眼睛偷瞄女儿的神情。
“我有这个,才不怕妖怪,”从竹筐里拿出小型的钢叉。
“这才是我的孩子该有的样子,”男人边走边给阿吉讲解着路上的野草是治疗什么病情。
“阿吉,在这等阿父,”男人看着前面长满荆棘的地方,对阿吉说。
阿吉摘着男人刚才讲的各种草药,慢慢地远离原先的位置,竹筐已经放得满了,阿吉准备回去,抬头就看到槐树上有条竹叶青吐着蛇信子,而有个魁梧的男人闭着眼睛盘腿坐在地上,阿吉刚开口,突然想到阿父曾说过,“阿吉,蛇是不经吓的,察觉到危险,会疯狂攻击。”
阿吉把钢叉拿出来,轻手轻脚走向魁梧男人,举起钢叉就刺过去,突然赢勾的手贯穿了她的胸膛,赢勾睁开眼睛,冷眼看着不知死活的人类居然敢暗杀他。
“我只是想。。。救你,”阿吉嘴角溢出鲜血,滴在赢勾的手臂上,赢勾只觉得很烫很烫,他可是僵尸,怎么可能会感受。
阿吉看着钢叉刺中了竹叶青,扯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眉眼弯弯,里面承载着星光,赢勾收回手,呆呆看着地上的阿吉和被血染红的草地,那么红,红得让他刺眼。
闭上眼睛,阿吉的笑容总在脑海里浮现,也不知道那三人家伙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每天在他耳边唠叨,“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念叨多了,他也觉得自己应当做点什么。
找了很久,终于找到了第二世的阿吉,她不叫阿吉了,叫林有镁,父亲是个铸剑师,收了三个徒弟,赢勾决定帮他爹铸造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剑以此来报答。
拜师后,他跟着其他三人每天窝在铸剑铺里,寡言少语的他,很快让那三个人类觉得他很好欺负,他只是觉得跟他们三个小喽啰计较,有损他尸祖的颜面。
每次他们搞小动作,林有镁都会出来收拾他们,“你们三人,只会欺负老实人,有胆去打擂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