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婉婉一头雾水道:“你从前不是很喜欢往我那里跑么?咱们能一处玩,又能见到我师叔,岂不是正好?”
冷蝉儿正犹豫间,云婉婉又想起了什么,兴致勃勃地道:“你还记得那一夜约我师叔去茶楼,见到他的那位好友么?”
冷蝉儿脸色微微一白,只是云婉婉并没有发现,她道:“记得,怎么了?”
“嚯,”云婉婉略微睁大眼睛,高兴地道:“原来他是我师叔的侍剑弟子,这些年一直不在宗门内,如今我才知道,我竟然还有一位师兄。”
冷蝉儿的嘴唇张了张,道:“这样?”
云婉婉继续道:“他人很好,还送了我一些有趣的小玩意,那日你走的太匆忙,下回你来,我引你见一见他。”
冷蝉儿有些不自然地道:“不、不必了。”
云婉婉不解道:“为何?”
冷蝉儿一想起那张笑吟吟的面孔,便立刻就会记起当初在轩窗旁听到的那一声咳嗽,还有那个掉入草丛中的瓷瓶,只觉得心中思绪混乱,随口掩饰道:“我、我有些害怕他……”
云婉婉惊讶道:“他又不像我师父那边严肃,为何怕他?”
冷蝉儿怕的自然不是相长宁这个人,但是她又没办法与云婉婉说,遂只能胡乱转移话题,道:“我也说不上来……对了,你师叔近来可有什么异常?”
云婉婉莫名其妙地道:“没有?”
冷蝉儿略微松了一口气,又确认一遍道:“果真没有?”
云婉婉使劲回想了一下,觉得她师叔确实正常得很,遂道:“果真没有,你有什么事情么?”
还没等冷蝉儿放下心来,云婉婉又道:“只是我最近几日被关在院子里,师叔也不常出门,是以碰面的次数倒是不多,不过长宁师兄常与师兄一道出入,想来师兄有什么异常,他肯定能一早便发现的,怎么,你问这个事情作甚?”
冷蝉儿倏然抬起眼看她,眼睛微微睁大:“你说什么?”
云婉婉莫名道:“我说,得回去问问长宁师兄,他成日跟在师叔后面,情况自然比我清楚,怎么了?”
冷蝉儿心乱如麻,反射性地摇摇头:“没、没什么。”
云婉婉眉头微皱,道:“蝉儿,你今天可是身体不适?怎么精神不大好的样子?”
冷蝉儿心中想的是别的事情,听了这话,勉强笑了一下:“是有些,不如……不如咱们改日再说话?”
云婉婉鼓了鼓腮帮子,道:“好罢,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