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长宁也知道这事不大靠谱,设身处地想一想,便是他平日里也不会轻易舍弃自己的精血,更何况一个元婴期的修士?
这事儿又绕回了死胡同里,就算是知道了解法又如何?事情还是一样棘手,相长宁只觉得麻烦不已。
两人在屋子里对坐,苦思对应方法,等相长宁回过神来时,竟然已是日暮时分了,秦于晏还没有走的意思,甚至还打算在这里过夜。
相长宁差点一口水喷出来,惊道:“什么?”
秦于晏的语气十分平静,道:“那侍女正好也说我对你有意,如此岂不正好?我不留下来才不正常。”
相长宁扯了扯嘴角,蓦地又想起来之前被他压在床上的画面来,顿时一阵面热,委婉拒绝道:“这床有些小了,睡两个人恐怕太挤。”
秦于晏却道:“又不是没有睡过,我瞧着不大拥挤的样子。”
相长宁厚着脸皮道:“我惯常喜欢独睡,有人在旁边我睡不着。”
就仿佛当初在寒渊城非要霸着秦于晏的床那个人不是他一般,这种明晃晃的托词也就相长宁才说的出口了。
秦于晏虽然没有了当初的那些记忆,但是以他对相长宁的了解,这些多半是糊弄人的鬼话,顺水推舟道:“睡不着也好,夜里多些警惕。”
相长宁:……
正在他无语的时候,秦于晏又道:“你我俱为男子,难不成还怕我对你做些什么不成?”
相长宁心道,我还就担心你对我做点什么,但是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遂讪讪一笑,眼看无法阻止对方,也就不费那个神了,由得他去。
秦于晏十分满意,是夜果然留了下来,与相长宁挤在一处,大红色的床帘放下来,两人肩并肩躺在床上,听夜风从窗棂旁呼啸而过,带起轻微的声音。
相长宁看不见东西,但是他能感觉到旁边躺了一个人,因是在夜里,秦于晏已经撤去了易容术,他周身的气势立即就显露了出来。
不知为何,相长宁总觉得十分拥挤,遂动了动,秦于晏立即发觉了,问道:“怎么?”
相长宁道:“你过去些,挤到我了。”
秦于晏顿了一会,才道:“休要乱说,我哪里挤到你了?”
相长宁张了张口,还未说话,便感觉到一个坚硬而温热的身躯靠了过来,秦于晏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带着几分慵懒的磁性:“这样才叫挤到你了。”
相长宁浑身僵硬,若是说以前,他倒也并不是没有过和秦于晏靠着睡的体验,只是那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与秦于晏一同睡觉,对他来说,就像跟一只猫睡觉似的,无比自然,但是放到眼下来,他竟然会觉得不自在了。
真是见鬼了,相长宁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