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洗漱完毕的苏厌希,一如既往地进行着睡前的最后一道“工序”——护肤。
保持每天光鲜亮丽的秘诀,就是前一夜的精细护理。甭管一天下来再累再困,他都绝不会忘记护肤。
因为这道工序非常重要,所以谁都不能打扰他、催促他。
“老婆……”
作为食色本性之人,别允纵觉得老婆爱美一些挺好的。但过度的爱美,比如漫长的睡前护肤时间,真的叫他很难捱;他抬头一看老婆才刚开始抹精华水时,差点没一口气厥过去。
“能不能——”
“嗯?”苏厌希眉头一挑,目不斜视,“能不能什么?”
别允纵立马怂了,转口道:“能不能说说,你为啥会和那个姓向的当死对头啊?”
“向明越吗?”苏厌希盖精华水的动作一顿,成功被勾起倾诉欲,“大概是因为邻乡?”
别允纵感到出乎意料,原本咸鱼瘫着的他,也来了心情,坐起身追问:“他和你是邻乡啊?但邻乡关死对头什么事呢?”
“邻乡所以知道我爸爸的事儿啊。”
苏厌希将面霜重重一放,时隔七年回忆往事,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他那人本就小心眼,特看不得旁人好。我当年以总分第一的成绩考进北戏时,他一听说我是邻乡,立马急红了眼。
“开学第一周,他四处散布我爸是贪污犯的事儿,弄得沸沸扬扬、全校皆知;连教导主任都私下找我谈话,问我是不是确有其事。”
别允纵眉头一皱,已经开始和老婆共情了,巴不得立马穿回老婆的大一时代,将那姓向的一顿痛打。
“你上大一那会,爸的冤屈已经解释清楚了吧?咱爸遭人针对,背了这么多年莫须有的污名,已经够可怜了,他怎么就那么缺德,非得宣扬呢。”
“无关清楚不清楚的事儿,向明越就是故意要坏我名声的。
“托他的福,大一第一学期的两次大考,我都考了专业第一,用成绩打败了那些流言蜚语。不然,我的大学校园生活怕是没那么好过。”
“天啊老婆……”别允纵听得胸口纠痛,多情地从床上起身,去拉老婆大人的手,“老婆,早些年你真的受苦了。这个姓向的实在可恶,咱一定不能放过他!”
“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如今谁笑谁哭还不一定呢。”苏厌希对憨憨臭狗柔柔一笑,抽回手将手霜抹开,“没事的老公,我手上有他的把柄,这回一定不会再落了下风。”
苏厌希以为别允纵是纯粹的在心疼他,却不想除了心疼和怜爱外,别允纵还在焦虑地等待。
“好的老婆,我明白了老婆。”
别允纵咽了口唾沫,撑着梳妆台,眼巴巴地看苏厌希动作。
“咱就是说……能动作快点吗?抹十分钟了都,等不及了。”
苏厌希从情绪中抽离,白眼朝天一翻,无语道:“催什么,当我没见过你那二两肉似的?”
这话别允纵不爱听,立马顶着胯去蹭苏厌希手臂:“怎么就二两肉了?老婆你可是最了解它的人,你摸着良心说,它止二两吗?”
苏厌希嫌弃地侧身躲开:“别耍流氓啊,小心我喊人。”
“你喊吧,喊得来人我就给他看结婚证。”别允纵丝毫不怯,“对着老婆的事儿,能叫耍流氓吧吗?老婆你一定得替我证明了,我这玩意儿到底有几两!”
“得了吧。”苏厌希被臭大狗逗得乐呵,终于放下了护肤品,“香薰点上没?”